方晟言注意到姜元的发，柔的发丝只有剃到特别短时才会支楞在脑袋上，稍微长一些就服帖地在上，显得很温顺、柔和。他不自禁地伸手盖住了姜元的脑袋，笑着说：“天地大封印并不需要使弱彻底消失。”

昆吾山的息壤？

姜元好像有些懂了，“本来弱纵横三界，成了建木、不周山一样的三界联系，可如

姜元吭吃吭吃地抓着肉包吃，腮帮鼓了一块，“大田里面没有一条河，奇怪了，田里面的都是我挑去的，挑挑的我手臂力量更加发达了。”

姜元恍然大悟，“难怪我总是觉得田里面不够。”他不明白了，提疑惑，“昆吾君不是散魂了吗，弱不是已经断了吗，那些人还害怕什么？”

姜元竖起了耳朵继续听。

米粥吃在中，格外的香甜。

闻言方晟言顿了顿，他平静地说：“昆吾山是弱源，昆吾散魂斩断弱之后，有人不放心弱以防死灰复燃，便在源撒息壤，此地凡是有现就会被息壤迅速收。”

离开了姜元家，回到昆吾居，一车的东西已经收拾了厨房，所有人在吃早饭，简单的肉包粥，饱，还好吃。

姜元抿了抿唇，方晟言说的轻描淡写，千万年前的惊心动魄可以想象。他小小声地说：“昆吾君为了天地大封印主动散魂牺牲，这要是知自己复活会动摇三界的安宁，他会愿意吗？这个，个，我这么说了你别不兴。”

方晟言勾唇，姜元以为他会嘲讽的笑容，但是他没有，只是平静地勾动了一唇角，“我收集到昆吾的一缕神魂投轮回，本可以守护他每一世轮回，直到补全三魂六魄。但山鬼阻拦、昊天手，昆吾轮回的那缕神魂彻底被磨去了印记，失去了对他踪迹的寻找。虽然失去踪迹，但我找不到别人也休想，昆吾正慢慢温养魂魄，迟早会回来的。随着昆吾神魂的修复，深埋地的弱源正逐渐苏醒。”

姜元：“自己种的就是好吃。”

方晟言喝粥的模样优雅极了，仿佛吃的不是一碗粥，而是在山间品着一盏清幽的香茗，“很味。”

他看着在一起的手指，沮丧地低，他于方晟言悠长的生命来说，真的太渺小了。

等方晟言派去的人把所有东西都搬到了家里，姜妈妈看了震惊不比姜爸爸少，唯有外婆淡定地握着手机在节礼左右走来走去，犹如检阅士兵的将军，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是外孙抓着大螃蟹和方晟言的合影，信息上说了，等国庆节过了就来接她去市里面，到时候一起吃大螃蟹。

……有钱没门路也买不到。

大米是姜元自己种的，为此还特意上网学习了怎么种稻，等稻谷成熟还买了小型脱谷机，一系列过程没有假他人之手，一亩地的收获都是他自己来的。

呵，不过是山鬼留的定心罢了，自认为杀掉任何有可能是昆吾的转世再佐以息壤，便可以枕无忧。

方晟言：“是可以改河的。”

山鬼，是现在的西王母，得女娲散魂时的嘱托，一定要阻止昆吾君的转世归位，保住天地大封印的平衡，护住三界众生。是生命之源，它是生生不息、源源不断的，只要昆吾君魂魄齐全，与他息息相关的弱就将冲破桎梏，重现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