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尔，你……”

“所以我决定不欺骗你，顾景夜，我可以利用你么？”荷兰尔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还是绵绵的，语气也不轻不重的，仿佛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请求。

在他沉默的这几秒里，荷兰尔突然有了小小的紧张。

荷兰尔几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意识地就伸手抓住了顾景夜的衣袖。

“傻瓜，你以为我看不来吗？”顾景夜的语气很平静，或者说他早就已经想好了：“不过，我会让你喜上我的，荷兰尔，

妈的，真的是完全没办法对他生气啊？！

“……”

顾景夜低往看了看，看到两白的手指用力地捻住了他的袖，再看看荷兰尔居然正巴巴地看着他。

连续退了三步以后，顾景夜看着荷兰尔脑壳后面的小呆失落的垂着，再也绷不住了。

“……”

顾景夜欣喜若狂，心里已经炸起了一排排粉的小烟花，满满的幸福油然而生，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

顾景夜，我可以利用你么？

“？”顾景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而一秒，荷兰尔的话如同一桶冰块，从倒来，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顾景夜少见的沉默了。

顾景夜轻轻推开他拉着自己袖的手，然后也没放开，就顺势牵起他的手，拉着他走回刚才的位置，弯腰把地上的那束黑术捡了起来。

“荷兰尔……”顾景夜微微叹息，声音充满了无奈，又很溺：“你这样堵着我，可没办法把东西捡起来啊。”

顾景夜如数家珍一般，一句一词，脆利落地说荷兰尔所喜的每一个东西，最后却说。

“顾总监，我可以利用你吗？”

就在这时，顾景夜往后退了一小步，荷兰尔抬发现他的脸上没什么表，阳光投在脸上的阴影显得有些冷漠。

“但是你不喜我。”

把这花递给荷兰尔，看蓝的眸里透着藏不住的惊喜，轻轻捧起小包脸，搓了搓，一边被这手治愈得不要不要的，一边故作严肃地问：“你以为，你今天说你喜我，所以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就会信吗？”

他刚才接住荷兰尔的时候，没拿稳，就由着它掉到地上了。

“唔？”

“顾景夜，我还是不喜你。”荷兰尔语气非常平静：“我本来是想答应跟你在一起的，为了成为明星，为了你许诺给我的好，可是我的父母说这样是不对的，这是欺骗。”

他会反悔吗？会翻脸吗？会转就走吗？

“你知吗？喜是藏不住的。”顾景夜指着黑术，指着小提琴：“你喜它，喜它，你还喜茶喜游戏喜童话故事，喜，喜站在舞台上，喜听到粉丝们狂的呼……”

他终于答应了？

却见怀里的荷兰尔突然抬，那双蓝的眸少见的沉重。

蹭了怀里。

“昂？”荷兰尔脑壳后面的小呆不明所以地跟着晃了晃。

顾景夜并没有推开，只是又往后面退了一步，然后荷兰尔就跟着往前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