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照的暗语语谱，岂不是这些信笺也全无用。”叶翀担心地问，事似乎又回到了死胡同。

他压了压眉心，手指从弱无骨的桃花笺上过，不动声地说：“他们应该有联系用的暗语，这里的每一个字，都已不是本来的模样，而是被解释成了别的意思，穿在诗词里，每一次都要通过暗语的对照翻译过来。”

陆泽听罢，只觉一凉气从脚底爬到了，周冻了个通透，把脑倒给冻清醒了。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为什么府兵会给邪教当卧底，终于可以说通了，这两都是给京城里的那位当碎的。

胡未迟和两个药童，在军医的帮助，将卢钊和两个杂老，从里到外诊视了一番。他被从家中炕上直接揪走，本不知前因后果，而此三人中之毒蹊跷，自己也没有完全把握。

“医官，人活是不活，你倒是说句话啊！”老莫是个急，直觉大夫不说话，人怕是

“这倒不必。”梁检走到案前，又顺着时间将信全看了一遍，在一堆磅礴的屁话中，找不丁牵扯。

“若真有，就只能指望卢钊命，阎王爷不收了。”梁检中惊魂动魄的光一闪，又沉幽深中。

梁检坐喝了茶，都没抬，大大方方地回：“我猜的。”

陆泽：“……”

他终于明白梁检的意思，敛去满面愁容，思量片刻说：“殿可是怀疑，这信笺中词句另有所指？”

梁检倒是一不见外，连句客气话都没说，直接把人拎到看押卢钊的地方，自己和几位将军就坐在外间等着。

惊恐和疑虑包围之，胡未迟连忙叫药童取来银针，丝毫不敢懈怠，亲自推针，足足半个时辰，才满冷汗地从里间来。

陆大人被吓得简直要吐血，心中悲愤：“亲娘啊！叶平云，我怕是要死在你这艘破船上。”

陆大人有些凌乱，“卢钊怎么会有？”

帐四个脑袋八只睛都盯着他，胡未迟却撩袍跪地，变成了个闷嘴葫芦。

“是。”梁检背着手转了一圈，又慢条斯理地说：“一个在山西忙着造反的杂老，一个在京城忙着接客的青楼小娘，这二人的书信不谈风月，不叙相思，却在词山诗海里写些词不达意的东西图什么？猜谜玩？”

胡公一次被人当军报，六百里加急投递到潼关，跑了个七荤八素，险些断气。

“卢钊是廷侍卫。”叶翀目光微黯，“他也可能同时和京城有联系。”

除了梁检，大帐里剩的人都已经惊呆了，还有这种玩法，飞鸽暗语，也不过是开结尾对合几个字而已。

陆泽顺着绪摸去，问：“那殿可是要把这些信笺里的文字重新排列？”他在心里数了数周围能认囫囵字的人，顿时绝望。

到了地方，别说救人了，先被大营两个同行救济了一番，醒过来的胡公对着军医惭愧了半天，这才整理好去见临江郡王。

***

洋洒洒的文字，有的地方文辞不通，达意不明，有的地方未能合辙押韵，除了分引用的诗词，本就是通篇屁话。

次日未时刚过，飞六百里加急，从汾阳带来了胡未迟。

陆泽服气，但心中疑惑更盛，忍不住问：“殿怎么知？莫不是殿遇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