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缓缓从怀里将他爹的名帖拿了来。扔了过去。

“办案需证据。哪里是小儿，小公信胡说的？”洛阳府尹大喝一声。

“不仅想谋财害命，平日里田之仗势欺人，以权谋私。不知贪污多少银，还请大人查明。”王昉若悬河，看闹不嫌事大地张就来。

“堂堂宁都侯府的小少爷，便是全天尊贵的人了。别人没数，宁都侯府上的人会没数吗？他们不在少爷边，只能是王昉吩咐的。”赵礼喃喃。躺着无力地着拳，神溃散。“何况，还是他刚被刺杀之后。”

…………

“也没有什么事儿。”王昉低斜了田之。佯笑着。“哎？这不是院首大人吗？”

“休，休要胡说。”洛阳府尹脸发青，着惊堂木，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大人，草民指证，当日牡丹园里。堂堂院首杀人灭，谋财害命。”王昉不眨，大步向前，站在堂中。

待到洛阳府伊拍惊堂木的那刻，手一扬，朗声。“且慢。”包应声而飞，正好落在堂里跪着的田之边。

“大胆。谁敢扰乱公堂？”洛阳府伊被突如其来的包吓得一个哆嗦，还以为是什么暗，往后一阵猛缩，尖利喊。

“你，你。可有何事？”洛阳府尹慌忙一接。看到名帖差背过气去。千防万防，这小少爷还是来捣乱了。

以权谋私。贪赃枉法。杀人灭这重罪一条条，可不是他一个小小洛阳府尹可以审的。须要刑过审交由大理寺判决。

王昉混在人群里听着堂里堂外的人声鼎沸。手里胡乱拿了个包，慢条斯理地啃着。

“昨天他来找我的时候，可不止一个车夫。”赵礼怔忡。“我昨晚就应该反应过来，你竟然能走近车，那车旁该没有别的人才对。”

“确实没人。属保证。”余弃低着，坐在车上磕着铜板。“实不相瞒，属昨儿也没想要救您，只不过担心您上伤没换药罢了。不过看到您床枕，属倒是多虑了。”

“我。”王昉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站来，漂亮的凤眸半眯着，睥睨般看着洛阳府尹。

“这。”洛阳府尹僵了脸。

“若真的没人，那他们去了哪里呢？”赵礼丝毫不理会余弃的揶揄，叹了气，里一片漆黑怅惘。心想但愿是他想多了。不然他可真说不那孩是傻呢还是倔。

“幸会幸会。”王昉无甚诚意地拱拱手。对田之笑笑。“只想确认一，那日里听到的声音是田院首的。既然真是院长大人杀人灭，那就不怪我了？”

“原来您也知证据啊？”王昉嗤笑一声。手一指田之。“我刚也听了一会儿了，说田之烧了牡丹园，证据呢？说园里有一株价值千金的花儿？证据呢？”

“王少爷别来无恙？”田之对他清冷笑笑，脸上无悲无怒。缥缈的虚无得好似他即将逝去。

“不是没有人。”赵礼说。“只是他们全都在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