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洛予晖理解不了荣竟那莫名奇妙的喜好，不知这所谓的‘有趣’究竟是现在哪里。

“你要──你要──他死吗？”

“不看。”

荣竟远远的朝那人摇了摇，示意没什麽事，不用过来，让他们继续。

洛予晖在荣竟怀里坐不住了，这种事，他实在看不去。

“荣先生？”

“现在这样还不够吗？”

这个地方，极开阔的。中间是一层一层的台阶，车上不去，但是在面，却已经能够看得清台之上的所有。

无论是鞭打後残留在石上的回音，亦或是隶痛苦不堪的哀叫呻，无疑都是一种力的震慑。在这样的邢台之，即使跪着数不清的人，广场上却是如此安静。被一种阴霾所笼罩，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哪怕只是呼一，都须得谨小慎微，不敢放纵。

坐在车里的洛予晖，也很难不被那种窒闷的气氛所染。然而荣竟却搂着他靠在窗边，往刑台之上看去。

不是普通的鞭，里面绞了金属丝，所以挥来声音极响，打去更是开肉绽深刻见骨的。

洛予晖闭上睛转过去，“我不看了，你把车开走。”

“有趣吗？”

无论怎样努力，他视线里的人还是那样，轮廓模糊不清。因为那人嗓已经喊哑，听声音也分辨不来。

“好歹同屋住了那麽许多天，我还以为你会愿意送他一程，才特地带你来呢。”荣竟一边说着一边把晖晖从窗边搂怀里，对着前面驾驶位吩咐，“开车。”

“还有活气呢，为什麽不打？”

“他疼得都叫不声音了，别打了。”

“你让他见弟弟了吗？”

“真不看？”

“那你不能不让他死吗？”

他不想待在这里，然而荣竟却搂着他，就那样慢慢的看着。既像百无聊赖，又像饶有兴味。那种觉，琢磨不透。

难怪建在这样的中心地带，原来是个刑台，在，可以让面四周集静跪的隶们可以轻易看见上面的一切。

“不然你以为呢？”荣竟笑笑的看他，“像跟你似的，没事天天逗着玩吗？”

刑台之上的罚依然在继续，这与花样繁复的调教却是完全不同的。没有表演，不需要演绎，也不必在意受刑之人的状态。单调而单一，除了鞭打，还是鞭打。

这种壮观场面，洛予晖即使不太看得清楚全貌但也能猜得状况，他回看荣竟，却只能看见他模糊的笑。

“打完？”荣竟像是本听不懂他在说什麽。

“……什麽时候打完？”

行一项刑，在中央区，跪了满地穿白衣的隶，一大片一大片，远望去，居然不见尽。

“为什麽？”

就算洛予晖睛不好，看不清楚那场面，却只听着声音都觉得浑发凉，极之慎人。

“是。”荣竟。

车在行上缓缓前，越往前，越靠近中央的圆形广场。

“等、等一！”洛予晖却挣开荣竟，趴在车窗边上。睛用力睁着，想看清楚那刑台上的人。

“他……小狐狸？”

“够不够不是你说了算的。”荣竟扫了一刑台，“觉得他可怜，

旁边站着的调教师中，有人看见他停了车，便要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