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渐回过来，看见是狐九，微笑着行礼：“见过上神。”

狐九拧着眉接：“利用我娘？”

“我死过一次，狐康确实对我的生死疏忽了。但是就算这样，我丹破碎也活不成了。我之所以被杀死还留有一线生机，是因为他在战场上的时候就把他自己的丹给我了。那个时候我的魂魄已经和肉分离，靠着他的丹留了一气，后来我重生的时候白威也才刚生呢。”孤渐嘴角微扬，眉目恬静。

两个人各自静默一会儿，孤渐突然问：“我让白城将狐媚儿葬宗祠，你有意见吗？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孤渐叹了气：“这件事到底是我们错了害了灵儿，因此，媚儿便以为白狐一类对不起我，

孤渐看着狐云枫的墓淡然：“据旧制，每一任族长在任期间都会亲自在族里挑选一个继承人，继承人有权争夺族长之位，若是败选则会成为该类长老。可我并不是青丘中人，我只是山林间的野狐狸，是他带我回青丘，不顾异议选我了继承人。他亲自教导我，保护我，与我朝夕相整整两万年。他于我，亦师亦长，亦兄亦友……可是没想到后来三界之战就爆发了。

狐九到墓园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竟然还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看着的是很久很久之前狐云枫的墓。

后来我察觉到狐康灵的动，和白城想办法狐康的灵，但是狐康却死了。当时我们到找都找不到灵，狐康在暗，我们在明。白城害怕我的份被狐康发现，所以想了法，将我赶了青丘。”

“你太多礼了。”狐九向来对孤渐是颇有好的，虽然一开始因为狐媚儿的关系对孤渐颇为忌讳，但是不可否认，孤渐实在是太让人有好了。

狐九注意到孤渐看着狐云枫墓碑的样带着无比的深和怀念。孤渐是狐云枫的继承人，二人关系大概非常好吧。

“狐媚儿和你？”

孤渐笑着了。

孤渐无奈地笑了一，缓缓解释：“我为了接近狐康所以刻意接近狐荣，和狐荣成了好友，狐荣一直都很喜灵儿，我对灵儿只不过单纯就是于兄妹之，那时候狐媚儿刚刚窦初开的年纪，我带着灵儿时常在紫鸣转悠，没想到竟让媚儿这个小丫动心了。

我九死一生将他从战场上救来。

“孤渐？”

我以为我们可以一起死去，这是多大的幸事。可是后来我发现，这是世间最大的痛苦，因为后来我活了，你已死去。

“但是你看着和我舅舅差不多大。”

孤渐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仍是翘着的，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可是狐九却在他的话里受到了莫大的悲戚，他低了，十万年前的灾难给三界造成了多大的伤亡，生灵涂炭，空余死寂悲歌。

人们都说看着……至亲之人死去是最痛苦的事。我们都经历过，他亲看着我死，可是我那时还没完全死，所以我又亲看着他死。可惜后来我活了，他却真的死了。”

青丘大好的空气，脚一转往宗祠墓园走了过去，他想去和娘亲报个喜，他现在是青丘族长了，娘亲一定会为他到骄傲的。

“应该的。”狐九忍不住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理说你是长辈，我应该给你行礼的。我刚才听我姥爷说，你比他还长了两三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