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边桥没整个上去，S弯撞树丛了，靠边停车没对齐，直角弯压线。”

“……”被吼了还能对着别人笑，白蒙差被烟给呛到，曲着手指在他脑门上轻轻敲了敲，“快开。”

一圈来，路齐自我觉良好，转跟白蒙臭显摆：“开得还行吧。”

两人到考试场地的时候还早，车并不多。

白蒙去租了通行灯，让路齐上了驾驶座。

白蒙熄了烟，随手把早餐递给他。

“……”路齐低忏悔状，又笑着问：“那别的是不是好？也没压圆饼，单边桥也过去了，S弯也没压线。”

路齐嘴角一，默默地再次发动车，继续绕圈练。

驾校那辆标志的车已经停在了寝室门，白蒙正靠在车窗上烟，在微亮的清晨显得很有意境，一颓废的气息往外冒。

“哦。”路齐乖乖地应了一声，启动了车，发了。

每次路齐开过起，都会有一大票姑娘在休息笑闹着，说些引人注意的话，怎么看都像

路齐喜吃南门的米馒和豆浆，所以白蒙给他买的早餐一般都是这个，也会加粥什么的。

教练证很难考，一般会来当教练的人都是上了一定年龄、已婚又秃发福的中年男人，很难得才能看到一个年轻的，更别说长得又帅的了。

路齐站着原地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晃晃脑袋把那诡异的想法给驱散了才笑着冲他招招手，几步跑了上去，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于是，有志气却完全没有任何章法乱开一气的路小受，连车都还没发动，就倒溜了。

这久违的称呼让路齐恍惚了那么一小会，竟然还冲白蒙咧着嘴笑了笑。

路齐上拉平了嘴角，愤愤地扭，不再看他。

“……”有这么说话的吗！

路齐已经好多天没碰车了，一时间有想不起步骤，偏偏白蒙一副什么都不想的冷淡样，看着窗外连瞟都没瞟他一。

能幸福地享受心小早餐的路小受傻傻地又笑了笑。

没办法，只好咬咬牙自己搞定。

白蒙也跟着默了会，淡定地夸：“开车的侧脸好看。”

白蒙冷冰冰地瞥了他一，“一路的转向灯都没打。”

“笨。”白蒙一脚踩住刹车，无语地看了过来，“车还没发动拉什么手刹。”

“……”路齐又默了一会，小小地抱怨了：“你就不能鼓励我一吗？”

盯着镜里那两个明晃晃的黑圈看了半晌，自我安了句：“这是卧蚕不是黑圈。”然后急匆匆地洗漱了翻，门了。

白蒙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别笑了，太傻。”

这活其实特别枯燥，不停地重复同一件事，尤其太阳升起来后车里气温又，唯一的乐趣大概就是看其他车的姑娘们朝他们吼‘对面的帅哥教练看过来’了，至于吼的是谁，明显就是那个一直靠在车窗上一脸淡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