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志奇：“我习武，又是男人，怎能同女孩一样？”阿笙原本懒懒地偎在他胳膊上，听到这话，忍不住嗤笑一声：“此言差矣，郑大少爷也习武，也是男人，骨可比姑娘家纤细。”

传志忍不住：“常年打渔的姑娘怎会柔弱呢？我适才瞧见人家撒网捕鱼……”话未说完，清便瞥他一，讥讽：“你这太湖上的姑娘，都同你一般膀大腰圆、壮矮笨？”

她还在小小渔船上走来走去，脚步轻盈得像一只小雀。“她那么柔弱，好像轻轻一碰，便会碎了似的。”

清不以为意，随手把玩着另一枚针：“你又不是躲不过。”

渔翁见状，不禁哈哈大笑：“如今的娃娃们当真厉害，一小事便要兵刃相见，你们端的是朋友？倒是你，”他瞧向阿笙，“分明躲得过，嘛要让人家救你？”

他话音未落，渔翁笑得更厉害了，反是秦筝再捺不住，他快讲后来的事。渔翁笑罢，又喝了一大酒，才继续：“我那时受伤太重，杏娘便日日夜夜守在床边，她是个聪明的姑娘，从不问我姓甚名谁，是什么份。适才我见你两个小娃娃吃蟹，便想起她――这些年我倒是很少想起她，如今见到你们，才发现我从未忘了她，甚至记得更清楚了。她平日里快快的，那日喂我吃蟹，却脸红得很。我问她怎么了，她摇摇不说话，我有心逗她，说：‘你的脸比这螃蟹都红’，她瞪我一，又拿勺挖了蟹黄给我，才说：‘不给你吃了’。她说话时，连脖都是红的，真好看，让人只想摸一摸。我自然不敢，只能央她说：‘好妹，我从没吃过这样好吃的东西，你再喂我些吧’。”

清宁见他三言两语又要招惹人家，赶忙打圆场：“哥哥不懂女孩的心思，若是我……我也愿意的。”她平素自不会说这样的话，扭扭地说罢，声音愈发低了。清叹息一声，又想到某个不识好歹的小，恨恨然闭了嘴。

阿笙笑：“您不也觉得那杏娘柔弱？这天间总有些自以为是的笨，就风，那也只好让着他了。”

秦筝一愣，想了许久，脸竟也红了：“要是有个人这样轻言语地央我，叫我一声好妹，只怕我骨都酥了，别说喂他吃一只蟹，便是千只百只，我也给他抓来煮好，一只一只地剥给他。”

渔翁待咳嗽平复了，反问她：“丫，若是你，会说些什么？”

他说到这里，忽一阵咳嗽，脸愈发苍白了。琳儿忙拿手帕给他，他却摆了摆手，拿袖掩着嘴。琳儿又要他别说了，莫伤了，不想秦筝抱着脸听痴了，追问：“她说什么？”

清样貌清秀，平日最忌讳人家说他女儿相，此时给阿笙戳了痛脚，抬手一枚钢针便掷了过去，阿笙也不动，反是传志当即揽过他侧避开，听得那针落湖中，才怒：“你什么！”

清讥：“确是小丫片，这样的话你也好意思说？也不知哪个男的，肯好声好气央你这样野蛮、暴躁、脾气坏的姑娘呢！”

秦筝啐他一，又看向渔翁，问他杏娘到底说了什么。渔翁遥遥望着茫茫湖，说：“她说，‘不行啦，蟹肉太凉，你上有伤，吃了不好，我明天再

传志一时无言以对，只握紧了拳，拉着阿笙坐得远些，将背上长刀放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