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给墨枫写信，告诉他咱们先走了。”

“父王。”翻面朝父王，冉墨枫闭上钻父王的怀里。鬼将的事他不能让父王知，父王两鬓的白发已经越来越多了。

第二日，易把信绑在被他捆了一夜的老鹰上，威胁他必须把信交给冉穆麟，就带著薛祁上路了。他只带了鹜，其他侍从都被他留在了仁昌。原本他连鹜都不想带，但要有人赶车。

那鬼将呢，是否也不仅是梦？那双异的眸与他一模一样，不只是眸，若不是他此刻在父王边，手勾著父王的指，他会以为自己就是鬼将。

“好。”

“不要杀我，鬼将饶命啊！”

边的人无论他的动作有多轻，只要他醒来，就上能察觉到，哪怕他的功力已超过了他。

“梦了？梦到什麽了？和父王说说。”脱掉儿的上衣，让已经汗的人凉快些，冉穆麟上床低哑地问。

漫天的血雾，一地的尸首。鬼将带领的军队所过之，无人能抗衡。冲开城门，占领城池，鬼将如破竹之势攻了周边的各个城池。鬼将，鬼将，鬼中的将军，又有何人能敌。

著爹的脑袋，薛祁送上自己左的红。衣衫早已被脱扔在一边，覆在他上的人也是全赤。

著脸傻笑起来。

…………………

车了仁昌城没多久，突然朝西一拐，了树林，然後鹜车远远走开了。不一会儿，车传异样的动静。

整个人又依偎爹的怀里，薛祁张嘴，满脸幸福。

摇，搂紧父王，冉墨枫不说。

…………

“爹，爹……唔……”抚摸爹的後背和臂膀，薛祁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

睁眸，定定地看著床，已经无数次梦见这种场景的人眸中还是浮现深深的疑惑和疲惫。难是狰又要告诉他什麽吗？这八年来，他再未见过狰，似乎曾经发生的都是他在梦。但日渐盛的力量清楚地告诉他，那些不是梦。

车晃动起来，激的喊声传老远，许久之後，才停歇了来。正午的太阳已经西斜，清理完两人，又温存了一番之後，晚霞已经来了。召回了鹜，继续上路，易和薛祁在车里你一葱饼，我一葱饼地填饱了肚。

在车上睡了一晚，第二日正午，南行的车又拐东边的树林，鹜车走远，不一会儿，车里传异样的动静。

“祁儿，摸一摸爹。”

“快跑啊，鬼将来了！”

“是鬼将，是鬼啊！”

外的天还黑著，屋的烛火也早已被熄灭，冉穆麟还是看清了儿轻颤的双睫，儿本没有睡著。起床，燃烛火。

“好，爹上写信，先把粥喝完。”

儿不愿意说，冉穆麟也不问，反正

“枫儿？”

“爹，这里，这里。”

“枫儿？睡不著？”手掌钻儿的衣，冉墨枫轻抚，儿的一到冬天就跟个炉似的，到了夏天，虽没那麽了，却也比常人一些。不过再，他也习惯了，即便现在是六月天，抱著儿他也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