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时有一个英语老师是特级教师――和蔼可亲的老太太，她在初一时就非常喜遥远，当着全班的面夸他英语说得标准利，词汇量大。遥远也很喜他，这种鼓励是很重要的，这令他初中三年对英语产生了兴趣，形成良循环并越学越好。

小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着单词重新标上音标。

而一时被理老师罚站半节课后的阴影则是整个中都有痛恨理。

大城市的师生关系与乡整有很大的差别，各种价值观，新闻，教育系更规范，老师领公务员的薪酬，教学育人，遥远虽然保持着表面上的尊敬，却没有太多对老师的特殊。初中时也知赵国刚给他们班主任送购卡送红包，为的就是让遥远在班上少挨骂，长此来，遥远每毕业一次，和班主任的关系就没有什么值得惦记的了。

反而某些对遥远特别好的老师还没收过赵国刚的礼。

他一边给小孩听写，一边听着谭睿康和他的班主任谈的往事。

了遥远给他认识，笑：“本来想考清华的，差三分落榜了，哎。”

谭睿康在客厅里朗地大笑，说：“我刚到的时候也很迷茫，幸亏姑丈是个很厉害的人，他在八十年代就白手起家

遥远把自己从前的真传全教了给他，又列了张表，将汉语拼音与国际音标中不一样的词详细对比，看着小孩的睛，说：“你会读了以后，就把它们替换上去，包括‘θ’，‘ε’，‘α’这些，都很像的。能听懂吗？”

小孩了，遥远：“太聪明了。现在的小孩都聪明。”

他过去小折桌前，给小孩听写，又教他用外文字典查单词，说：“你可以养成用英文句解释英文单词的习惯。我说，你猜？”

遥远：“我来，你们才三年级就学英语了？”

谭睿康家里没有女人，父亲又去石料厂赚钱，导致他长期无人照顾，衣服袜破了也从来没人补，幸亏学习还是很努力的，没有跟着别人混过整个初中。

“pink。”遥远说：“粉红，我看看你课本上写的都什么……老天，不能这样标。”

遥远翻到前面，用橡把小孩课本上的英文单词的中文发音全掉，什么爷死爸死，够，巴拿呢，通通了，用相仿的拼音标来，说：“你会读么？”

原来当年谭睿康的父亲重病，初中毕业后谭睿康就没上学了。一年后这位班主任特地上门去了他家，当时谭家只剩一个老太太，班主任告诉她谭睿康的成绩很好，只要认真学习，一定是能考上大学的。千万不要让他辍学。

“爸，给我听写！”班主任家的小儿。

班主任在客厅说：“……你能在大城市里持自己，没有迷失在灯红酒绿的生活里很不容易，说你去上中，我这么一想，坏了，万一你学习不刻苦，还不如去念职学门手艺……”

遥远心想你就得瑟吧，谭睿康和他的班主任大声谈笑，师母去买酒和小吃回来，两人在客厅里谈得火朝天。遥远在一旁听，忽然就想起自己似乎从来没回去看过老师。

外婆听了以后跑到镇上去，给赵国刚打了个电话，谭睿康又复习了三个月，便提着一堆破烂行李，搭上了前往南国的长途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