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认为不妥？」他试探问。

远远的，皇上已经见着颜文心的影，抬起手臂招了招，公公立即加快脚步窜上前，颜文心一介文人追得有些辛苦，待行完礼他也忍不住了两声。

他自认近日没犯什么过错，多是半个月前设计了关山尽，这事他得可谓滴不漏，只要白绍常嘴巴够紧，无论如何牵扯不到自己上。而白绍常心悦于自己，恋已深，恐怕拼着命不要都不可能卖他。

这个时节荷塘已经枯萎，也早命人清理净，池有些萧瑟，湖心的白玉亭罩上帏幔，此时半遮半掀，明黄的影隐隐绰绰，慵懒地靠在亭侧长椅上品茗。

「谢皇上恩赐。」本想起谢恩，皇上却先一步摆摆手要他免礼，紧接着命公公上了心。颜文心不知味地吃了一块凤糕，一刻都不敢放松地思索皇上究竟有何打算。

大夏的皇上年龄已经不小了，再过三个月便是万寿节，到时皇上即年满55岁，尽如此他的外貌却不显丝毫老态，一双细长的眸总是懒洋洋地半瞇着，鼻若悬胆、眉若飞剑，雪白的面上没有半折皱，只在笑的时候尾才划拉痕迹。

已经习惯皇上私的随意，颜文心中谢恩，端正地在皇上侧的凳落坐，举起公公奉上的茶啜了后，好生赞扬了一番。

「卿如果喜，朕让四些茶叶给你带回去吧。」皇上单手撑着颊侧，眉都是笑意，却令颜文心莫名心一，后颈寒直竖。

君臣二人就这样吃吃喝喝，闲聊起京城里几件沸沸扬扬的风韵事，不知不觉便说到家中琐碎。为官数十载，颜文心自然懂得如何适度地在皇上面前掀开自家私密，一则表示忠心，一则也是自保。

「载宗啊，你替朕分忧也有二十载了吧？」皇上示意公公将自己扶起，瞅着颜文心叹气：「朕一直很相信你啊，你也替朕办了不少差事，这滴滴，朕都记在心里。你是什么样的人，朕心里都知。」「皇上折煞微臣了。」颜文心敛眉垂首，不胜惶恐地跪倒。「臣替皇上分劳解忧乃本分应当，万不敢有什么他想，请皇上安心。」「起来起来，朕知你心系大夏，忠诚于朕，自然是安心的。」皇上摆手要颜文心起，没等他站稳又接着叹了气：「想来，你也知这些日朕为关家那小的事烦心，海望是朕从小看到大的，虽说格有些骄傲，却并不是个是非不分的孩，与南蛮私通更是难以想象，唉，朕这些天都睡不好啊。」「皇上，护国公一脉世代纯臣，世替大夏生死十数年，断不可能与南蛮私通叛国，也许是有人陷害？」颜文心索以退为，他就是个人，明白皇上肯定已经掌握了能将关山尽离开天牢的证据。

皇上的态度令人难以捉摸，颜文心也只能暂且兵不动。

「卿坐吧，看茶。」长椅上都铺了柔的垫及靠枕，皇上惬意地半坐半躺，没有半架。

想，皇上今早的举动确有所指，他要是多问了，反倒显得自己心虚，索沉默地跟着公公后走。

本以为皇上会在御书房见自己，却不想公公将人带花园。

当颜文心说到打算让义怀秀娶自家小女儿时，皇上并未回应，眉心微皱地沉片刻，颜文心一个激灵，顿时也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