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羽开不了，只能惊诧地睁大睛，程与棠怎么可能知？！这件事他明明跟谁都没说过，就连猴爷爷也不知啊！

老天爷啊，降雷来把他劈醒吧，告诉他这不是真

程与棠一字一顿艰难地说：“因为，后来去的那个男人，是我。”

后把心一横，转开视线，缓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去年我在兴城打工，在一家酒店当服务员。平安夜那天晚上，酒店老板让我去16楼的一间级套房给一个客人陪酒，说任务完成后给我发个大红包，我就去了，然后见到了金老三。”

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如果程与棠不能接受，那他……也只能认了。那些好的是他，坏的也是他，是他不可抹煞的过去，不能自欺欺人地当作没有发生过。

“小羽，别说了，真的别说了，”程与棠颤声，抬手覆在姬小羽的嘴唇上，“后面的事我都知了。”

这件事在他心里憋了几乎整整一年了，憋得他难受之极，如同一溃烂丑陋的伤疤被他行遮掩了起来。此刻开了个后他反倒觉得轻松了许多，说来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那就不如索说个痛快，让那伤疤彻底暴在阳光。

平安夜那晚和他翻云覆雨了大半夜的那个男人其实是程与棠？

姬小羽浑一震，难以置信地瞪着他，脑里电闪雷鸣，山崩海啸，一片混乱。

第二天姬小羽就辞职离开了鑫豪返回小青山，可见那晚对他的打击有多么大，给他造成了多么深重的阴影。

“停，别说了！”程与棠骤然打断了姬小羽的叙述，一把将他抱怀中。

“我一看到金老三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想反悔不接这个任务，金老三骗我说只喝一杯就行，喝了就放我走，否则就找酒店老板算账，我没多想就喝了。没想到那杯酒里加了某种药，我喝了以后很快就浑发，脑里也昏昏沉沉的，金老三说这世界上就没有他搞不定的人，说我一看就是那种是心非的贱货，一边说一边掐着我的脸，要亲我的嘴……”

此刻若是金老三在场，他只怕会控制不住亲自动手结果了那人渣的命。

也就是说，他就是当初那个让自己受惊的男人？他就是自己造来的那个“前对象”？

他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他以为过去的事自己可以不在乎的，没想到姬小羽才讲了一半他就受不了了。

然而，让他更加无法接受的，是他推断来的后续发展。原以为姬小羽当初在韩清时的授意，为了金钱卖自己，故意喝了药酒来勾引他，没想到他大错特错，小东西从到尾都是无辜的，是受到伤害的那一个，不堪的都是其他人。

姬小羽有僵，在他肩闷闷地说：“我还没有说完，为什么要我停？”

金老三固然该死，而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也并没有多么光彩。

换句话说，他就是小白的另一个爹？

于是，他带着两分倔继续：“你以为金老三上了我吗？没有。当时我还没有完全迷糊，因此一拳把金老三揍趴了，没让他得逞。然后我离开了那间套房，来到走廊，可是走了几步就撑不住了，稀里糊涂地拐了另一间半开着门的套间，爬上床就睡着了。后来又来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