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人抓着他的右手，和乔伊斯的右手一样，都在夜空浮掠过一层金属特有的冷光。

耳边坠落的风声在某一瞬间突兀停止了，失重也消失无踪。而与此同时，乔伊斯只觉得有一只同样冰凉而的手牢牢握住了他的手腕，像是束缚，也像是誓约，踏着时光和岁月再度回到他的边。

“哈尼哈尼，你没事吗？！！！”

“你把他当成乔伊斯失散多年的亲哥哥好了……其实我也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住他的手。

――‘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晚上好，Zero。”

四号一死，控制着冬兵的神能力也随之瓦解。看巴基停了往自己脸上挥刀的动作，站在原地甩了甩脑袋，自觉危机已经解除、并且差被室友吓死的死侍连忙往乔伊斯的方向跑去，却不知为何，默默在半途停了脚步。

当蝙蝠侠终于理完宴会厅的烂摊姗姗来迟之后，终于认亲成功的乔伊斯和Zero已经在楼彼此对视了很久，久到连死侍忍不住扭过,对这个多少显得有诡异的场面满脸懵。而被人完全当成枪使反了一整晚的巴基则以肉可见的沮丧跨坐在楼边缘，姿势介于“我想不开我要从这里去”和“我又想开了人生哪有过不去的坎真是他妈的九蛇”之间，表阴晴不定的就像边满天闪烁的霓虹。

第74章事后

“你来的太慢了。”被那个从在游轮上开始，就一直拯救着自己的神秘男人一言不发地拉了上来。乔伊斯双脚在楼站定，却因为麻痹肌肉的毒素还未消退，差脚一栽在地上。

就像他曾经过的那样。

随着四号的死,整件事自此也暂时落帷幕。

忍不住笑了起来。乔伊斯和那人对视良久，慢慢伸手去，覆上他黑的护目镜和面，一一，像是在虔诚地揭开时间赋予他的谜底。

朝

过了几秒那么短暂，又似乎过了一生那么漫长。

低为那边两人的对视掐着时间，见已经超过了正常人应该有的平,死侍生无可恋地这么回答,然后指了指他们脚车组成的淌光河：“还有，如果你不去把那个疯的尸理了，大概两分钟之后就会引来半个哥谭的人围观吧。”

我怎么能认不他来呢？

而那人也没有阻止。

“你确实不会。”

“但我永远不会来迟。”他低声这么回答，声音不复曾经的低沉沙哑，而是变成了另一种更加真实的沉静。

他怎么能忘记，这分明就是‘乔伊斯’自主人格中诞生之际，他向那人承诺的第一句誓言。

“……。”

“你们的敌人呢？”蹲在蓄罐上，布鲁斯四看了看：“还有那个多来的家伙是谁？”

然而，在他真的砸在地面之前，那人已经伸手，将他稳稳扶住。

随着脸上碍事的阻隔被缓缓揭开，那人的样貌也完全现在夜空。乔伊斯觉得自己仿佛站在镜面前，和镜中的自己彼此对视，那发、那、那轮廓，除了角如同藤蔓般斜飞鬓角的浅淡绿痕，他所看到的，分明就是他自己的脸。

这么想着，乔伊斯抬起，看向那个在千钧一发之际拉住他的人，并不意外又看到了那熟的、遮住大半张脸的护目镜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