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由困惑逐渐变得肯定，最后升腾起足以燎原的愤怒。乔伊斯瞪着偶尔被霓虹灯扫到的房檐，用余光警戒四号随时可能的发难，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把这个混球的脑袋拧掉：“你qiang行封存过我的记忆，就在Zero失控毁了整个九tou蛇基地的火药库之后！！”

那时候他刚刚作为次生人格诞生不久，Zero陷ru自我修复的沉睡，九tou蛇叫来四号稳定他的jing1神。在乔伊斯的记忆中，那即便对于他而言也是一场可怕的折磨。在暗无天日的地xia，他被人ying生生将意识打碎，chouchu其中九tou蛇认为会影响武qi稳定xing的bu分，然后再重组。那种足以令人发疯的剧痛，无论用什么词汇来形容，都无法准确描述chu其中的十分之一。

“听起来你很生气？”

四号仰tou大笑，却在笑声ba到最gaodian的时候突兀停止，神经质地换上了几乎要凝固成实ti的憎恨：

“我在那个时候察觉到你不是Zero的人格，却还没有汇报就因为这次能力的使用基因濒临崩溃，被九tou蛇封存……乔伊斯，你以为我对你的恨意又会少到那里去呢？！！”

“那太好了，我们总是有帐可以算清楚的。”并不为他语气中的仇怨所动摇。乔伊斯从袖zi里huachu一把战术刀握在掌心，脸se阴沉得几乎能滴chushui来：“还是说，你只是个藏toulou尾的懦夫，除了那些阴损的手段，连正面清算这些烂事都不敢？！”

现在韦德没有醒过来，四号手里还握着巴基的xing命，乔伊斯不敢轻举妄动，也无法放任自己被愤怒冲昏tou脑。现在他所能够zuo的，不是抓着对方问清楚自己缺失了的记忆到底是什么，而是优先保证巴基的安全。

但是……

“你以为这样就能激怒我，放弃冬兵这么好用的棋zi吗？”脑zi在Z计划的所有实验ti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清晰，四号冷笑一声，并不打算如对方的意：“别zuo梦了，乔伊斯。看看四周吧，现在gen本没有其他人能够来救你。”

“我也从来没有奢求过谁能拯救我。”

语气并没有什么起伏，乔伊斯平静地这么说dao。

也没有人能够拯救他，无论是谁。

他已经很久都不zuo这种梦了。

“是吗。”并不在乎他话里究竟是在跟自己呛声还是在真心实意地gan慨，四号就嘲讽地回了这么一句，“那既然如此，就让冬兵送你上路吧……或者反过来也行。”

他朝yan神空dong的冬兵比了个手势。随即，再度为人控制的巴基就迅速朝乔伊斯冲了过去，一dian犹豫都没有，直接抡起金属臂，照着他的脑袋砸去。

事qing这样就很不妙了。

不可能真的和巴基以命相搏。乔伊斯一边躲避着对方攻击，一边还要注意四号的动静一方偷袭，同时还得避免踩到依旧在地上ting尸的死侍，很快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毕竟他从来不敢小看冬兵的破坏力，只有全神贯注才能防得住对方chu其不意的杀招，而在这种不得不分散注意力的状况xia，仅仅只是被巴基打中了好几拳，差dian报废一排肋骨，已经是乔伊斯竭尽全力的结果了。

但是……

“呦呦呦，还不让Zerochu来吗？”抱着胳膊只guan在一边看戏，四号饶有兴趣地看着乔伊斯被巴基像耗zi一样在楼ding撵得到chu1乱攒，很难掩饰语气里的幸灾乐祸：“这么xia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