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家室友的后尘，圆run地gun回了无语的乔伊斯脚边。

“我们到底是谁来救谁的？”

简直要把yan睛翻到天花板上去，九tou蛇的前杀手站在老东家的基地里，第一百二十一次反思了自己对于室友的品位是不是确实有什么问题。

“要不我们把那个苏联老冰棍换过来？”假装自己并没有听见乔伊斯的生无可恋，死侍躺在地上，朝巴基的方向招了招手：“万一他在跟洗脑机达成了亲密接chu2之后就不怕被电了呢？”

――我拒绝。

埋在嗨爪堆里都能听到对方的大嗓门，被揭了伤疤的冬兵嘴角一chou。而在他chu声表示这个主意有多么糟糕之前，二号已经以她特有的沙哑声音打断了他。

“你可真让我失望。”她直直看着乔伊斯，毫不掩饰脸上的嘲讽：“Zero，他们把你说的那么可怕，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因为他们害怕的不是我啊，女士。

默默叹了kou气，乔伊斯这么腹议dao，同时非常费解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人赶着趟来找死：“我建议你现在不要再惹我生气了，二号。”

血ye沸腾的gan觉像是岩浆在tineiliu淌，明明是同一颗心脏，却tiao动着不同频率，昭示着沉睡已久的怪wu的苏醒。他阻止不了他很久了，shenti上的疼痛通过神经传达到大脑，在cui化着那个人的怒火，要是二号再这么不知好歹，他估计接xia来的场面可能不会怎么好看。

但二号显然并不在乎他好心的提议。

“怎么，就凭你现在还能再zuo些什么？”

扬起xia巴，用一贯gao傲的神qing传达着不屑，她冷嗤一声：“他们当年居然会让你成为‘Zero’，这个品位可不怎么样，简直笑死人了！”

“是吗。”

我都说了，不要惹我生气。

撇撇嘴，tinei如火焰般的烧灼gan不但挥之不去，反而更加剧烈了。乔伊斯似乎忍受了什么几秒，终于妥协般闭上yan，像是藤蔓般的浅绿se从yan角一直蔓延到发间，好像唤醒什么的mo法，刹那间，就连隐在衣wuxia的肌肤都似乎泛起了一层不详的青se。

与此同时，一gu与之前截然相反的杀意猛得在实验室nei爆发chu来，仿佛狂风骤雨般席卷了每一个还会chuan气的活人。被这lou骨而残暴的杀气一激，冬兵倏尔抬起tou，不可思议地看向乔伊斯的方向，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他shen上的气势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明明还是那个人，那张脸，却仿佛从中苏醒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灵魂。

这是……

他握枪的手一顿。

“我警告过你，二号。”乔伊斯挑起嘴角，弧度重叠着喟叹和残忍：“你不会想见到真正的Zero的。”

但现在，也晚了。

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xia一秒，他突然睁开yan，yan底宛如鲜血般的红se覆盖了每一寸。原本依稀存在着的冷淡和平静不复存在，取而代之，是仿佛刀刃般锋利的残酷疯狂，只是看上一yan，就让人没有了再度对视的勇气。

而他还是笑着的。

笑得灿烂而残忍，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似乎存在的目的即为将yan中所见化成灰烬。

“所以，”他一字一句开kou：“是谁？”

“刚刚对他动手的，是谁？”

深藏在黑暗里的怪wu，终于苏醒了。

“……”

整间实验室一片寂静，似乎都被这堪称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