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看起来很像想要如此么？”雍蒙真的有恼怒了。“要不是你……”

谢镜愚可能在摇，也可能没有，朕还看不到他们。反正再开时，他没接雍蒙的话：“因为殿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雍蒙噎住了一瞬。“不。然而，这话从你嘴里说来，小王就……”他没把后面的话说，“谢相清楚得很，小王就不多说了。”

有那么一瞬间，朕以为谢镜愚会和之前一样避而不答。但他转望向雍蒙，平静地注视着对方。“就如谢某刚刚说的，若殿再怒陛，那殿就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他稍一停顿，“陛置人向来不手，然而陛心里也并不会兴。”

“……不要再惹怒陛。”

说完他就想走，但雍蒙在他后气恼地叫：“谢镜愚！”

不雍蒙怎么认为，朕都知谢镜愚说的是真的――朕怒火上威胁了雍蒙一次，他已经明着表示不赞同至少两次了。

谢镜愚却没打算等他把话说完。“那谢某就当殿同意了。”

“谢某从来没这么想过，不殿信不信。”谢镜愚，声音更沉。

他语调很沉，朕从没听过他这么说话。假山多孔，传音极远；朕意识地捂住鼻，把脚移动放得更慢，循声而去。

雍蒙似乎已经准备好了反驳的言辞，但听到这话，他真

被连名带姓地吼了一声，谢镜愚停住脚步。“殿不该直呼谢某之名。”

“莫非殿不赞同谢某？”谢镜愚却这么反问。

雍蒙的回答半晌后才响起：“谢相此言何解？难谢相以为，小王故意想要令陛发怒？”

“这就有稀奇了。”雍蒙说，语气轻飘飘，听不是疑惑还是嘲讽。“那谢相想的是什么？小王还请谢相明示。”

除去家人，只有特别亲密的朋友才能以名互称。他俩显然离亲密差得远，也没有如朕般的皇帝特权。谢镜愚这话说得没错，但雍蒙完全没听去。“你今天就想和小王说这个？即便小王错了，小王也自会一力承担，又你何事？”他接连发问，几乎有些咄咄人。

，在只有光的黑暗中摸索着朝对面靠近。也许是运气不错，刚摸黑走了没几步，朕就隐约听见了谢镜愚的警告――

无非是看谢镜愚不就忍不住想找茬，朕也很明白。再转过一个弯，前光变得密集。朕心知这是快到了，便猫，贴上角落石才稍稍站起，再从最近的细小石中往外窥伺――

“哦？小王以为谢相巴不得如此。”雍蒙尾音上扬，显而易见地不买账。

又是片刻安静。“谢相，这么多年了，你总算在小王跟前说了句实话。”听雍蒙的语气，他这会儿脸上估计假笑都懒得挂了。

谢镜愚没有立刻回答。朕不由把耳朵贴上冰凉糙的石，才隐约捕捉到传来的、略显沉重的呼声。“谢某此生只有一个愿望，就是――”他一字一句，定不移，“陛能得到任何他想要的。”

“不殿对谢某有什么意见，都可以冲着谢某来。”谢镜愚复又开，“只有一，谢某希望殿三思而后行――不要让陛对殿失望。”

两人面对面，一左一右，很有针锋相对的意思。谢镜愚背对着朕，从朕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小半张侧脸；对面的雍蒙倒是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