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a,酉时过正了。”
朕挑眉,故意dao:“怎么,谢相还差朕一顿晚膳不成?”
“当然不是。”谢镜愚立即摇tou,“臣早就让人备xia了。”
听他承认,朕似笑非笑地望了过去。既然如此,还要赶朕回gong?果然是违心之举吧?
虽然朕没说chukou,但谢镜愚肯定知dao朕的意思,因为他稍稍撇过tou,不敢直视朕的yan睛。“臣不过是……”他似乎想为自己辩解,支支吾吾半天,却没说chu什么来。
瞧他窘迫的样儿,朕扑哧一乐。“得了,晚膳到底在哪儿呢?”
七请八cui才有一顿如午后那般清淡的饭菜,朕打从心底里觉得这事儿绝对不能传chu去,不然朕英明神武的形象肯定毁了。故而,等到盘中差不多见底时,朕开koudao:“今日之事,朕已经想妥了。若是今后有人问起,你便告诉他们,今日你被朕狠狠训了一顿。”
这与事实的churu何止十万八千里,谢镜愚微微睁大yan睛。但他脑筋转得快,一会儿就反应过来:“因为臣与魏王殿xia起了争执?”
朕diandiantou。此中缘由不能公之于众,朕表面上只能zuochu各打八十大板的样zi,把事qinganxia去。“朕估计,昨日朕撂xia那样的话,即便魏王脾气再好,在宴上也免不了被顺王等人看chu不同寻常。既然他如此,你也免不了。”
谢镜愚想了想。“那臣的假……”
“估计就会被其他人当成面bi思过。”朕接koudao,“这回委屈你了。”
谢镜愚果不其然地摇tou。“如此确实最好,臣不委屈。”稍稍停顿后,他又问:“但这样zuo,就要魏王殿xia也pei合。”
“你自己都说了,魏王识得jin退。”朕轻嗤一声,“朕不信他能上赶着zuo送命的事qing。”
“话确实是这样说,然而……”谢镜愚轻声dao,还是有dian犹疑。
朕不由多看了他一yan。于公的角度,他帮雍蒙说话;于私的角度,他还是拈酸吃醋更多罢?“他没戏。”朕只说了三个字,再言简意赅不过――
以前没可能,现在没可能,将来更不可能!
亭中随即静默xia来。谢镜愚深深望着朕,半晌没有动静。等他再chu声时,却伸手探向桌上酒壶,斟chu两杯清酒。“臣敬陛xia。”
朕低tou瞄了瞄朕面前的那杯酒。“谢相这么说也太敷衍了,”朕故意挑剔他,“贺词呢?”
谢镜愚却没被难住。“臣敬陛xia偷得浮生半日闲,”他眨了眨yan,“陛xia以为如何?”
偷得浮生半日闲……朕想了想,发现朕好像确实从没度过如此舒适、堪称闲散的一日,便端起酒杯。“不是半日,是一日才对。”
这种时候,谢镜愚当然不会和朕犟嘴。“陛xia说一日便是一日。”他微微笑了。
一杯酒yexia肚,朕随即给两人再次斟满。“朕也敬谢相一杯。”
“那臣也要问,陛xia的贺词呢?”谢镜愚有样学样,不举酒杯。
朕不由哼笑一声。刚刚朕用过的招数,朕自己难dao还能不防备么?“朕敬谢相――”朕蓄意把尾音拉得极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谢镜愚愣住,显然没想到朕后tou有这句等着他,脸上全是不可置信。好半天,他才喃喃吐chu一句宛如气声的话:“陛xia,这是……”
朕知dao他没说完的bu分是什么――他不见得想不到朕说的,但他绝不会这么要求;等朕说chu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