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起却定定地望着朕，本没起的意思。

“这……”慕容起第三次犹豫，但朕都瞧得里已经没有多少真的成分。“据臣所知，没有。”说完，他就一叩首：“臣明白了。”

党和的名字似乎给慕容起带来了更大的震动。“党将军？”他的惊讶克制不住地溢角眉梢，“朝中将领众多，陛为何选臣合党将军？”

他到兴京时日不久，却已经从南疆了解到了北疆……朕一扬眉，心朕果然没选错人。“党将军已然领命。”

但朕打断了他。“说到骑兵，你认为朝中还有哪位将领比你更擅长？”

“吐蕃既已平定，朕瞧着，慕容将军留在剑南也是大材小用。”朕坦然自若地迎着他的视线，“还不若前往丰府，替朕好好练一支铁骑来。”

虽说丰府可算兴京极北门，但远及不上陇右。陇右北接匈南接吐蕃，还担着一条丝绸之路，等闲怠慢不得；而匈灭了之后，丰府的防御任务变轻，兵量随即跌。

慕容起迟疑一瞬，还是说：“臣在剑南只能算刚立稳脚跟，到丰府后更是毫无基。更何况，若陛想要练兵防回纥，定然一呼百应，如何轮得到臣？”

朕也不打算说得太明白。“在对吐蕃的一战中，若不是慕容将军率军堵截后路，恐怕不能取得如此大胜。如今松仁松赞俯首称臣，也有慕容将军的功劳。”

慕容起犹豫着。“是。”

慕容起依旧望着朕。“事自是不同；然而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此事从未改变。

“丰府？”慕容起这一惊非同小可，从他猛抬的脑袋就能看来。

“陛如此，令臣想起臣在茂府城外第一次得见圣颜。”慕容起轻声答，“那时臣还震惊，陛如此年轻，也未曾上过战场，怎就能毫不犹豫地调兵应对吐蕃、甚至不惜亲涉险。然而，听闻陛神，臣便知臣猜错了，剑南大捷实属必然。”

简单来说，丰府驻军目前很轻松。在这种况，朕还要往丰府派新的将军，背后用意值得深思。

慕容起抬，见着朕的手在他面前，又是一怔。“陛……”

事关面，慕容起这就不去了。“那倒未必。然而……”

“怎么了？”朕忍不住诧异。

“若慕容将军有所忧虑，大可明言。”

“你怕兵将不服？”朕反问。

“你觉得你不能让他们服？”朕又问，几近激将。

丰府地关，位于中西受降城之间，再往北不远就是与原匈的交界之。横军主力驻扎于此，与左右定远军、三座受降城连成一片，正是本朝北镇重地。

朕走御座，打算亲手扶他起。“南征北战，实在辛苦慕容将军。”为了彻底打消他的后顾之忧，朕接着保证：“若是此间有任何为难之，慕容将军只说来，朕自会替你解决。”

“陛谬赞。”慕容起客气推辞，略有异的珠却直直地望着朕，显然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敢问陛，为何要臣去丰府？”

朕依稀记得那时他中的惊异之。“是什么令慕容将军从今日想到那日？”

慕容起嘴唇无声地动了动，看着像是在重复“铁骑”两字。“陛，”他思索着问，语速极慢，“此举是否为了防回纥？”

“起来说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