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努力回忆,依稀想起朕好像确实摆过他一,突然改主意什么的。“虽说朕贵为天
,一言既
驷
难追,但朕也是有脾气的。彼时赞普颇为桀骜,难
还奢望朕好声好气?”
“打不赢,那自然只能图别的了。”朕翘了翘嘴角,“像是吐谷浑,要的是粮草
羊。朕估计着,你也想要这些,但嫌每年都要亲自抢太麻烦。若想一次到位,莫过于迫使朕联姻,还要那种能和朕平起平坐的联姻。如此一来,朕自然会年年都派人往吐蕃送东西了。”朕一面说一面斜
瞧他,“你说朕猜得对也不对,赞普?”
朕回以冷哼,心中却此人如今斗志未灭,可能真是个人才。“难
以吐蕃之力,能够打败我朝?赞普野心
,也不至于
瞎到看不清形势罢?”
这个问题和之前他自己的问话极其相似,松仁松赞立即抿紧了嘴。
这话说得犟,侍卫瞬时又想狠敲他后脖,但被朕用目光制止了。“赞普看来是怨言满腹。”朕顿了顿,继续:“赞普如今有何打算?”
松仁松赞估计想不到朕这么直白,一时间张结
。
就在朕怀疑他要暴起的时候,他却自顾自
“陛就不要一
一个赞普了。”松仁松赞总算开了
,然而语气不怎么好,“我不过一介阶
囚,陛
能想起我都是我的荣幸,又何谈亏待?”
骗他第二次?
看松仁松赞的兵士似乎为朕终于想起他而
到轻松,把人往地上推搡的动作都显得特别解气。
自朕说到“理应继承大统”的时候,松仁松赞就又抬起,鹰隼般的锐光在那双浅
珠里一闪而逝。“陛
如何知
我只是想要胁迫?”
好一阵,殿上都是死一般的寂静,只听得松仁松赞愈发重的呼
声。
朕瞧他的模样,好心给了他一个台阶:“那朕换个问法好了。赞普这是想死呢,还是不想死呢?”
松仁松赞再次抿紧唇,显然被朕戳中了痛脚。好半晌,他才重新开:“那陛
以为,我想要如何胁迫陛
?”
朕原本在闭目养神,听见膝盖碰到地面的声响,才睁开睛。“赞普,多日不见,你似乎有些清减了。”
朕对他们摆摆手,又问:“若是人有所亏待,或是饮
不合赞普的
味,赞普大可以说
来,免得朕觉得亏待与你。”
仁松赞,但事一多起来,朕就真把他抛诸脑后了。如今想起,朕还隐约有些心虚――这一晾就是小半年,松仁松赞怕不是被晾过了罢?
松仁松赞不吭声。不用朕开,他背后的侍卫就用剑鞘压着他脖后,喝
:“陛
问你话呢!”
朕不由深深怀疑,朕轻飘飘的一句“朕改主意了”到底给他留了多大的心理阴影。“赞普不说,那朕就只能替赞普说了――
闻言,一直不愿与朕直视的松仁松赞猛地抬起。“同样的伎俩,陛
以为还能骗到我第二次么?”
“赞普素来自恃英勇,觉得自己理应继承大统。奈何长兄在前,不得不隐忍多年,才真正坐上那个位。之后,赞普迫不及待想立威,便挑了吐谷浑。若是此时收兵,还能算结果不错。然而人心不足,赞普想借大胜之势胁迫我朝,妄图一次全数解决。
“想法自然是很好的,勇气也可嘉。只可惜算盘太响,被朕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