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其实半真半假。朕暗暗练箭，原本谁都不知；奈何有次被阿姊撞个正着，之后阿姊便免不了和朕说些实战中的注意事项。要不然，即便朕能练成百步穿杨的箭法，一到真正临敌便可能怯。

等觥筹交错告一段落，雍昶便开始缠着朕，囔囔着要学箭。他这一开，班令闻和班令扬也巴巴地望着朕这，一脸掩饰不住的羡慕嫉妒。

阿姊注意到自家儿的表现，顿时又好气又好笑。“阿姊赴过的宴也不算少了，今日才见得两只猴愿意乖乖地待在席上。”说着，她望向朕，那恨铁不成钢瞬时就变成了骄傲：“还是陛有法。”

朕瞧了瞧两个满脸期盼的半大少年，笑：“要朕说，不是朕有法，而是阿姊不舍得令闻令扬吃苦。若要练成朕这样的箭法，一校场就要练一整日，阿姊如何忍心？”

朕不由哈哈一笑，正待为朕的先斩后奏辩解两句，边上却传来了雍蒙的声音。“臣瞧着，陛也并不尽是给长公主帽。”他一面说一面走近，而后给朕和阿姊行礼，“长公主殿当年英姿，臣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雍蒙显然没想到朕会提到这个，顿时一愣。“陛……”

“陛还是老样。不是先斩后奏，就是没事儿就给阿姊帽。”阿姊嗔怪，里却是激。朕说来说去就是为了帮她在两个儿面前重立威信，她自然知并领。

要不是朕是皇帝，这话绝对轮不到一个还没结婚的弟弟指教哥哥。雍蒙此时就一脸哭笑不得，：“陛怕是喝多了。先不提学不学得成，此事也不是臣

听到朕的箭法是阿姊所授，班令闻、班令扬立刻就转向阿姊，四只睛里明晃晃地写着崇拜。

“陛就知揭阿姊的短。”阿姊佯怒，合着朕继续往：“况且，又怎么是阿姊舍不得？就以令闻令扬从没个定的样，阿姊还不知他俩以后要如何闯祸呢！”

听得阿姊如此说，班令闻、班令扬面上都显了羞惭之。朕瞧着好笑，便再接再厉：“是么？若是阿姊舍得，朕瞧也用不着朕――毕竟当年朕刚学箭，还是阿姊手把手地教的呢！”

借着微醺的酒劲儿，朕又指了指雍显和雍无咎的方向。“四哥，瞧瞧老七老八。朕不过是去趟剑南的功夫，回来就听得怀王妃和宁王妃肚都有了动静。这速度，这效率，就算是朕也望尘莫及，四哥是不是该学学？”

就称陛必然会像父皇一般成就千古霸业。

雍昶本来一直抱着朕的手臂，见得阿姊如此说，也知该识趣地靠边。他心不甘不愿地放开朕，走得一步三回，颇为依依不舍的模样。

论历史上的巾帼英雄，阿姊能不能排第一有待商榷；但若是以公主的份，那定然是第一无疑了。“瞧，阿姊，四哥向来是个明事理的人，如今他都站朕这边呢！”朕更乐了。

朕近日的心都非常愉悦，闻言也不觉得如何。“那四哥还要再努力努力。自魏王妃生了个女儿，朕许久未听见四哥府中传来好消息了。”

“行了行了，知陛和魏王殿兄弟深！”阿姊故意一副嫌弃的模样，“我走，我这就走，还不成么？”

“陛和昶儿关系如此之好，实在叫臣羡慕。”雍蒙跟着朕的视线望过去，语带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