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原本还有些气愤，闻言顿时绷不住了。“你就别和朕说套话了，好像朕还没在别人嘴里听够似的。”

好啊，这回不杠，但是改一本正经地沙影了？

朕确实这么想。朕也确实不兴，但朕没谢镜愚想的那样不兴。

“他错了，而且错得离谱。”谢镜愚立刻，“若是他知陛如今就在军中，不日便能抵达剑南，他必然明白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太过。”

但只要看朕这会儿在梁府、城外还有数万大军，就知朕不准备这么。本朝确实有待字闺中的公主，都是朕的妹妹。若是松仁松赞的企图成真，他可不是当朕的女婿，而是和朕同辈！

毕竟，用联姻来安抚周边落不是什么新鲜事，古已有之。在大多数况，皇帝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就认一个女义女，再封个公主嫁去敷衍。用一个女人和嫁妆换边疆安宁，从皇帝和国家的角度来说是合算的，毕竟打仗要耗费更多国力，打胜仗也是如此。

“陛所言极是。”谢镜愚这么说的时候，里又显了似曾相识的光，“陛临危不乱，乃是臣等之幸，天之幸。”

朕不免想起之前未完的武力值话题。现在扯回去有些刻意，朕便脆问他：“谢相，朕总觉得，有时候你看朕的光不太对。”

朕相信他前面还是在真心夸朕的，但后面完全就是夸张扯了。“你和谁学的油嘴啊，谢相？”朕不免揶揄他。

闻言，那双漂亮睛里似曾相识的东西更多、也更深沉了些。“敢问陛，是哪些

这种姻亲连什么连？想娶本朝长公主，松仁松赞他也？

谢镜愚立即正：“别人是别人，臣是臣。而且陛确实英明，又怎么能不让臣说呢？防民之甚于防川啊，陛！”

“臣恐怕他想迫使陛联姻，”谢镜愚低声，仿佛他认为这样能更好地缓和朕的绪，“他想要一个公主，真正的公主。”

“虽然江将军有些沉不住气，但他刚才说得对。”朕又是一声冷哼，“松仁松赞就是欺朕年轻，觉得朕不经事。我朝灭了匈，他八成认为都是党和的功劳。而党和再能，也不能以一人之力护全本朝。他便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想让朕为他的铁蹄所慑，而后退让于他！”

谢镜愚还是一脸义正辞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臣最近都跟在陛边。”

朕还没兴京时，就猜到松仁松赞可能有此企图，如今这个猜想就是现实的几率变得愈来愈大。

谢镜愚仿佛从朕的沉默里读了朕的心。“一般况也就罢了。可如今，不谈陛，诸位亲王膝之女年岁都尚小，不可能嫁到偏远之地。而以陛的岁数，认义女公主也有些勉。故而，只有……”他没说，因为他知朕明白，“吐蕃赞普的图谋，确实太大了。”

朕知谢镜愚不想朕气不过，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背。“确实。另外，若是松仁松赞起了这个，其余落搞不好都会跃跃试。边疆永无宁日不说，朕也没这么多公主可一一嫁去。更何况，松仁松赞都敢弑兄，别说义女公主，怕是嫁一个真公主也没用。他的野心只会让他利用此间机会发展壮大，而后再攻打我朝――”朕再次冷笑，“割肉饲狼这种事，朕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