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知他为什么如此想。父皇开疆扩土，不说文治如何,武功肯定是盖世的；相比之,朕从小养在兴京太极，不说细肉，也是不人间烟火，更别提上战场了。若是大臣们没有反对意见,那才是真见鬼。

不过眨功夫，几个将军全都跪了来。

朕没有接他的话。“朕想令殿上诸位都思考一，若你是吐蕃赞普，你原本就打算全灭吐谷浑。见胜利在望，慕容起却在你底跑了，你知不知晓？”

叠府是陇右首府，为党和常年守之地。益府则是剑南治所在，位于中偏西；虽然离吐谷浑交界更近，但离前线还远着。

众臣面面相觑。饶是平日修养再好，此时也显了几分惊恐之。

“拟诏幸叠府，但朕要去益府。”

第38章

“陛，您的意思是……”魏骥问，声线已然不复之前的气愤，而像是受了惊吓。

“臣请战！”

“还会恨不能把他抓回来灭。”王若钧补充。

，吐蕃最可能攻打哪里？”

这话造成的影响有多大,看殿上诸人霎时凝固的表就知了。一时间落针可闻，似乎连呼都静止了。好一会儿,王若钧才颤巍巍地：“陛,臣年老昏聩，刚刚可能错听了陛的话。”

“陛，您这是想……声东击西？”几个将军同时失声，均是一脸震惊。

偷袭这两个字一，殿上霎时静得落针可闻。

崔英迟疑了一瞬。“剑南边防向来严整，并无明显的薄弱之。若是从吐蕃角度发，应该都不简单。”

崔英松了一气,而后愈发迷惑。“那陛的意思是？”

朕又了。“那若你是吐蕃赞普，你会觉得何计为上？”

“臣请战！”

朕没再说去，但也用不着再说了。

朕知王若钧什么意思。他不是真的没听清，而是想给朕一个台阶,以防朕只是脑一。“如果你听到的是朕想去剑南，那你没听错。”

崔英毕竟是武将，弯弯绕没文官多。“陛，您这是要……去监军？”他问,几乎算得上心直快了。

“臣请战！”

“就是这个理。”朕颔首。“无论真假意，慕容起确已和吐蕃交手过，必然对吐蕃的兵力、阵法都有一定了解。让他奸细风险不小：若慕容起被策反，吐蕃便得不偿失了。如今，慕容起自知只有本朝可依靠，为博取信任，他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吐蕃也必定能料到这，再加上之前崔将军所说的最佳策略……”

“宣你等时，朕已经把这事大致考虑了一番。”朕理所当然地，“吐蕃赞普想要乘胜追击，必然不想锉了士气。故而，即便吐蕃与剑南、陇右都交界，他也更偏向剑南。理由有三，朕先说，你们听

“准了。”朕。但在他们谢恩之前，朕折回，微微一笑。“但朕也要去。”

“自然是知的。”众臣齐声应。

“攻不可避免，但此为策。”崔英回答，声音里带上了思索，“若想要上策，那就是偷袭……”

“监军另有其人。”朕说，好笑地看到崔英愈发警惕的模样，“但朕也不想御驾亲征。”虽然御驾亲征听起来很，然而不适合目前的朕,也不适合这场迫在眉睫的战事，真要搞只会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