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日。彼时chunse新晴、柳翠han烟,民间节俗通常是祭神祭祖、饮酒湔衣、送五穷这三样。放到皇帝shen上,则是赐宴群臣,兴致好就再作作诗。
还是吃饭,还是作诗……
朕深深觉得,这时候的娱乐活动实在太过贫乏。朕已经赐了两次宴,短短一月里又要赐第三次……朕简直想罢工,然而真罢工怕是诸臣都有意见,便打算an以前的折中办法,赐百官刀尺便是。而且,正月晦日乃是重农务本之节;冬去chun来,假放够了,也该开始gan1活儿了。
名单上的tou一条就是即将到来的chun耕。juti事务自有司农卿负责,百官一般就仪式xing地献献农书。但自谢镜愚告诉朕最早明年可以修缮大运河以来,朕就觉得,赋税可以再低一dian。朕确实想大兴天xiashui利,然而工程浩大,急不得,还是要先考虑富民。
至于其二,就和农耕没太大关系了。前朝动乱之后,史籍之类多有散佚。为此,父皇设立了弘文馆;尽收天xia藏书的同时,也征集天xia人才。如今匈nu已灭,朕合该把这事儿捡起来,同今年chun试一起交代给礼bu和吏bu去办――
堂堂中书省,居然没几个人用得顺手,这像话吗?
最后则是吏治。虽然照周不比的qing况来看,本朝吏治还算清明,但也不能不防微杜渐。诸事yan看着就要步上正轨,若是因人之故毁了,那可是亏得很,实在对不起父皇打xia的基业。而且地方官员朕也不很熟悉,合该派人xia去查探一圈,好让朕有全局之数。
有了初步想法,朕便把司农卿、几个尚书、御史大夫等人挨个儿叫来询问。大致确定可行xing后,朕再把几个丞相叫到一起,讨论确定诏书nei容。
王若钧,不消说,没有意见。“陛xia雄才大略、励jing1图治,实乃天xia幸事。”
侍中曹矩人如其名,本分规矩得都要过tou了。当年朕要派党和去打匈nu,朝野大都反对,他都没吭一声,此时自然更不会有意见。
中书令如今空缺,gen本用不着征求意见。于是,朕把目光投向了王若钧座xia的谢镜愚。“谢相可有什么gao见?”
“臣谢陛xia垂询。”谢镜愚恭敬地来了一句套话,才继续往xiadao:“不论是轻税赋还是重文教,臣均以为极好。唯有整顿吏治一dian,臣有些想法。”
他毕竟有“前科”在,朕不免扫了一yan特准旁听的周不比。“说来听听。”
“照陛xia的意思,每dao派京官一人巡察所属州县,考察官员职务,有荐黜之权,还可不上报就chu1理一些犯法之人。此举确能增加巡察使的威信、令地方官员望而生畏,但臣以为,生杀大权全掌于一人之手,便是他尽力公平,可能也不免有偏颇。”
“也是,”朕从善如liu,“那谢相以为,该如何避免这个弊端?”
“臣原先想,再多派两人同行,共谋决断。然而,巡察使常年在外,御史台并无如此多人可供chou调。故臣以为,可于各地chou调相关官员,令御史台教导三月或半年,再分别chou签,随京官至其他dao上,便可更令人信服。”
这意思就是交叉执法嘛!
朕当然知dao这个。但朕毕竟是皇帝,事qing不能都由朕一人完成,总要给臣zi们留dian发挥的余地。“谢相此言极是。”朕赞许dao,又转向其他两人,“王相,曹相,若朕有什么不足之chu1,你们也当和谢相一样,大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