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承认朕在故意挑剔，然而谢镜愚只是怔了怔，神蓦而柔。“陛……自是与他人不同。”

这回朕真的想用白翻他了。魏王他攀不起，朕他就不觉得攀啦？“给朕说实话！”

雍蒙也甚是乖觉。“若是臣才学有亏，谢相看不上，那自然都算臣的错。”

随行官员本就跟在朕后，谢镜愚官阶、站得近，应当已经听到一些了。“臣见过陛和诸位殿。”他上前两步，语气恭敬，与平常殊无二致。

实话说，朕也有类似的觉。雍蒙完得像是仙人造，令人到不真实的同时，还伴随着一种像是脚随时可能踏空的危险预。不过，朕当然不会把朕还是莫须有的猜测说。“那怎么不见你对朕敬而远之呢？莫非谢凤阁发现了朕的某个不足？”

“陛……”谢镜愚仿佛很是无奈，“魏王乃是亲王，臣确实攀不起。”

雍至急忙附和，雍显和雍无咎立跟着扯开话题，好歹缓解了尴尬。而后严同复请朕城，这事儿便过去了。

“魏王殿乃天潢贵胄，加之才名远扬，只怕是臣攀不起。”

朕忙的时候，负责拟诏的谢镜愚自然也得陪着忙。如今诸事告一段落，朕瞄着他一一检查新誊诏书墨迹湿的细心模样，不由想起城门之事。“谢凤阁，朕有件事想问你。”

这话说得可真是客气，朕总算明白雍蒙的好名声是怎么来的了――把自己摆得如此之低，礼贤士都不足以形容吧？

谢镜愚犹豫了一会儿。“臣只是……”他一副努力斟酌用词的表，“魏王殿风评太好。”

谢镜愚一定听了朕的挤兑，因为他更无奈了。“倒也不是。只是人无完人，魏王殿却好似一个缺也无，臣便有些忍不住想要敬而远之。”

朕几个月不在城，便是紧急事务都及时送到了行馆，还是有不少日常折堆积。接来的半个月，朕起早贪黑，总算把积压的事批完，大松气。不用考虑匈、舒心等过年的觉真好啊……

之前那种异样的觉又冒了来，朕一时间忘了呼，只能瞪着他看。

即便在场的都是人，气氛也一时僵冷。朕好容易忍住笑，轻咳一声：“你们俩在这儿互相自谦，莫非是当朕和其他人都不在场？”

朕给他们互相介绍了，末了对雍蒙说：“四哥，人朕已经给你带到了。其后如何，朕可不着你们。”

”

朕正暗自嘀咕着，就听到谢镜愚这么一句，差没笑来。一句客气话是客气，两句客气话也是客气，但两句差不多的客气话就像是互怼了。

大概没想到朕如此直接，谢镜愚愣住了一瞬。“魏王殿确实是人中龙凤，臣怎么敢不待见？”

“便是魏王殿。”自前朝康王之事后，朕对谢镜愚说话便不耐烦拐弯抹角，“朕这个四哥可谓风度翩翩、才貌双全，到底是哪儿不招你待见了？”

谢镜愚

朕对此嗤之以鼻。“没有？那朕倒是很想知，一句话就把人噎住的功夫，你是什么时候学的？”

那声“陛”余味悠长。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称呼，愣是带了不可错辨的意。

谢镜愚闻言，在桌后端正了。“请陛直言。”

朕闻言一愣。“朕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结交朋友的标准是风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