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这话朕没问过？”绕来绕去又绕了回去，朕简直没法有好声气，“谢凤阁嘴着呢。他不承认，朕也没奈何。”

说得像是朕不顾忠臣心意、行婚似的，朕实在听不去了。“朕已经答应他，不给他赐婚了。”

“他必定已然心有所属。”党和斩钉截铁地回答，而后终于想起他还在朕面前。“回陛，臣的意思是，谢相这是心里有人了。”

从听到谢镜愚的名字开始，朕就有种不祥的预。“哦？这么说来，是谢凤阁有不之请？”

等等？这话的意思莫非是党和早知谢镜愚好南风？

党和还想再说，闻言一愣。“陛，这是真的？”

“没了，没了！”党和赶紧叩，“臣谢陛恩典！”

“……你现在还有不之请吗？”朕瞧着他傻乐，相当无语。

朕相当没好气。“男的女的他都不要，你说朕能怎么办？”

党和没有察觉，还在继续：“这些年来，谢相殚竭虑、一心为我大周事，明人都看得到。即便事务再困难，臣也从未见他皱一次眉。而臣这次回京，谢相却似乎满腹心事。臣斗胆，想请陛……”

朕很是满意。党和素行忠义，言必行；只要他在一日，西北便安定一日。“行了，还不起来？”

“提早回西北这事，臣本不敢说，是谢相教臣说的。”党和低讷讷，“臣怕陛听了以后，不准臣的请求便罢了，还可能对臣心生疑窦。可谢相说，陛心怀天，只要臣确是为国为民，陛一定会准的。”

“那肯定是谢相还不知该如何。”党和笃定，“谢相不什么都得心应手，好似这世上没事能难倒他，没想到最后却败在之一字上。老天甚是公平，甚是公平！”他越说越兴，最后还开心得哈哈大笑。

党和立刻跪了来。“臣接旨！臣愿永为陛前锋！”

“男的女的都不要？”党和重复，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就说他为什么愁成那样，原来……”

这提醒再明白不过，党和睛一亮。“可那些现在都是咱们大周的！”他兴奋极了，“陛，臣想……”

虽然气还没消，但朕的好奇心依旧被勾了起来。党和连自称都忘了，想必确实猜到了一二真相。“原来什么？”

“怎么？”朕心愉快，气也很轻快。

朕懵了。朕一直以为谢镜愚那是缓兵之计，结果竟然是真的？

党和赶紧：“臣与谢相识于微末，如今也十年有余了。臣虽驽钝，但臣心知，以谢相之才，绝不可能埋没。便是有些不好启齿之事，只要避过，也无甚要紧。可臣近日回京，才知晓谢相已向陛坦承。”

“臣……”党和有吞吞吐吐，“臣还有一个不之请，陛。”

“回纥、沙陀两疑有异动，朕命你端午过后立即动返回，一一查明。”

说是这么说，可他嘴角都要咧到耳了。之前恨不能替谢镜愚让朕收回

朕没忍住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你俩倒是关系好，知他怨你你也要说，敢朕同不同意都要唱白脸了？“到底何事？”

党和听不朕话里有什么绪，便悄悄抬，对上朕的目光后又赶紧垂去。“不是谢相，是臣自己。若是谢相知，必定要怨臣多事。”

之地颇为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