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席十分惬意，江贤文拉着玉竹的手，心绪渐渐沉静，方才街上盛景残留的喧闹嘈杂一扫而空。玉竹翻了个，面向着江贤文，无意识发轻轻噫声。江贤文心中一动，回去看他，只见玉竹双目果然睁着。

二人一齐回，远远瞧见宝琴拉着李惟跑来。宝琴满脸是笑，兴地拉起玉竹的手，“我方才还和李惟打赌会不会遇上你！谢天谢地，我总算赢他一回！”四人打了招呼，玉竹好奇地伸手去摘宝琴挂在腰上的什，“这是什么？”

宝琴连忙解递给他，“是个木面。”玉竹仔细端详，那面成一张笑脸，栩栩如生，叫人看了便十分喜。他还给宝琴，笑看他和李惟一，“是李公……买给你的？”宝琴微微一哼，“不过巧了些，只能个装饰，还贵得很！”他上这么说，抚摸着面却是不释手。玉竹忍俊不禁，李惟伸手敲宝琴，“小没良心！方才是谁脚底生了，站在面铺前一动不动，恨不得把珠长到这两个窟窿里？”宝琴朝他扮一个鬼脸，忽然伸手指向前方，“那里好多人，肯定有闹，我们快去瞧瞧！”

他们贴得那么近，江贤文看到玉竹的结上微动，浅碧丝衫衬得他颈间肤白如雪，不由渐渐痴了。玉竹微微退开些，瞧见他呆愣愣的神，终是笑着弯了睛，轻声骂一句：“笨。”

李惟拉着宝琴向前走去，宝琴不忘回：“玉竹，江少爷，你们一块儿来啊！”玉竹和江贤文对视一，跟在两人后。他们看李惟和宝琴一路笑着拌嘴，旁若无人的甜蜜。玉竹心中暗暗生艳羡，手却被江贤文握住。

江贤文亦转过，“睡不着么？”玉竹上有淡淡冷香，仿佛与生俱来，缎般的发铺在席上，如般拂过江贤文的指间。江贤文不自禁，喃喃唤玉竹的名字，凑上前去吻住他的嘴唇。玉竹不由抬，承接着他难以克制的，细白的脖颈仰成优弧度。他的肤泛着微微凉意，叫江贤文的手指连忘返，心里模模糊糊想那神医说的话当真不错。

他抬起，江贤文看着他，慢慢：“我若能如李兄一早想清自己想要什么，也不会叫你受那么多苦。我这么迟钝，又缺心缺肺，玉竹，你别嫌弃――”他话音未落，陡然哎哟一声，竟光顾说话不看路，撞在了一棵树上。

灯会上人太多，他们最后与李惟宝琴走散，时候不早，便先回了江府。走了许多路，两人都有些累。吃了冰镇果，洗完澡后就上床歇息了。

江贤文捂住额，满脸通红。旁人笑个不停，李惟他们也转过来。李惟忍笑：“江少爷，你小心些。”宝琴戏谑笑：“玉竹那么，定是叫江少爷看直了！”玉竹瞪了他们一，上前轻轻往江贤文额气。

他们其实已许久未行房，这般亲吻抚，很快便让两人都忍不住。玉竹双手拉着江贤文胳膊，江贤文却咬咬牙撑起，飞快亲了玉竹一，床了一支蜡烛。

玉竹躺在帐中浑僵，弓起藏在丝被中，望向江贤文的神满是恐惧，“不、不要灯……不要……看我。”他本就说话不利，声音低弱，甚至能听见

间。玉竹咬牙，抬去望江贤文。江贤文伸手摸他的发，刚要开，却听一声快的叫唤：“玉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