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拿了联去贴在前门上，宝琴跟在他后，“喂，识字难不难？我怕年纪大了记不住。”李惟笑看他一，“你哪里年纪大了？再者，有为夫教你，定有法保你记得住。”宝琴怎么看都觉得李惟笑得，瞪着他：“哼，我不学了！不识字怎么了？我不也好好活到现在。”李惟夸张地叹了气，故作惋惜：“本来等你认字了，我还想把家里的账本交与你――”“夫君！”宝琴站得笔扯住他的袖，“我们这就回房认字罢。”

8、第八章...

数日来，曲南镇的百姓个个都来李家铺跟前转了一圈，明里暗里地瞧宝琴。来买肉的自不必说，不买肉的可以装路人，顽童们在门前路上奔来跑去，嬉笑唱闹。李惟倒不在意，只怕宝琴受不了，谁想那小满面红光，招呼起客人来愈发神。

二人从前门回来，走到中庭的时候，李惟猛地拍了自己的额，“我差忘了这事！明日我一早要去曲城。”宝琴奇：“去曲城什么？铺怎么办？”李惟：“明日曲城有个早集，是今年的最后一回，我去买些年货回来。”宝琴听得睛发亮，“早集上都卖什么？”他虽然住在曲城多年，走风苑却屈指可数，自然一脸向往。李惟摸摸他的脸，笑：“因是

许先生了房门，看着院里两个孤零零的板凳，西厢门一颗剥了一半的白菜，屋里隐隐传来的声音，到怎么也抑制不住。许先生老脸发红，快步走堂屋。他坐在蒲团上，摸了摸李秀才的牌位，缓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若是还留在家中，别怪他们。宝琴是个好孩，日一长，你定会喜的。”他目光又转到一旁并立的李惟母亲的牌位上，淡淡笑了一，“是我糊涂。如今你已与夫人团聚，怎还会留在这里？”

一双眸瞪着李惟，恶狠狠：“外面活还没完！”李惟一面亲他，一面解开衣衫，“先你，再活。”宝琴推着他的脑袋，声音却低了许多，“待会儿又要被许先生笑话了……”李惟伸手拉帐，“许先生面薄，不会来说我们的。”

8

宝琴捧着钱罐笑得合不拢嘴，迭声问：“李惟李惟，从前我不在的时候，生意也这么好么？”李惟暗笑快要过年，生意总比平常要好许多，嘴上却：“不曾，都是你来了以后才那么闹。”宝琴哼着小曲，哐当哐当地摇着钱罐，只觉比风苑最有本事的琴师弹的曲还要好听。许先生从房中唤二人：“阿惟，宝琴，你们来一。”

两人略略装得正经一些，了东厢，“先生，何事？”许先生在案铺满了红纸联，笑：“镇上不少人家央我替他们写联，你们瞧瞧哪一副最好，贴在自家门上。”李惟凑近细细看了，指了一对：“先生写的都极好，便这一副罢。天地和顺家添财，平安如意人多福，横批唤作四季平安。话俗理却真，看了便心中觉得和乐。”许先生，又问宝琴：“宝琴以为如何？”宝琴摸了摸脑袋，“听李惟说得不错，我不识字，也看不懂。”许先生微讶，“这样啊，等开学馆复学，宝琴可要一起来？”宝琴迟疑：“和那些小一起识字，岂不叫人笑话？”许先生看一李惟，笑：“你说的也有理，不如便叫阿惟教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