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走到院中，微笑看向二人，手中捧着一大堆东西，用大红绸包了起来。李惟一愣，“先生这是……”许先生：“我让对街的张半仙算过了，今日宜嫁娶，置办了这些什，你们今夜便把堂拜了罢。”李惟失笑，怎么许先生比当事二人还要着急，再看宝琴，面上淡淡一层羞赧，并没有勉的神。

李惟瞧见宝琴来，笑：“洗完了？”他放斧，和宝琴一起把浴桶搬了去。刚刚收拾完，便听见前院一阵动静，却是许先生回来了。

屋里的喜烛已经起，照得一床红绸被面十分醒目。宝琴坐在床边，心扑通扑通乱，李惟端了两杯酒来，笑：“去掀盖，交杯酒还是要喝的。”两人坐得极近，手臂绕过手臂，李惟上的温度似全要跑到宝琴脸上。他放杯，拼命拿手掌扇风，“先生买的什么酒？怎么喝了一小杯便上脸？”李惟也不揭穿他，微笑：“时候不早，我们歇息罢。”

宝琴穿了李惟的旧衣，除了袖略有些长，果然很合。他发拢在一边，一开门，却见李惟在院中劈柴，弓着背抡起斧，手臂上的筋肉隔着衣衫都能看见。宝琴顿时有些咙发，汗从李惟额滴落，竟叫他觉得比昨夜华服缓带的李惟更好看。

既然三人都无异议，便分布置起来。许先生去门前窗上贴喜字，李惟将父母排位供放在大堂桌上，宝琴拿了双喜烛摆在西厢。待吉时将至，许先生在前门放了串炮仗，促二人换上喜服，正式拜堂。

不周，来，我教你生火烧。”两人在柴房鼓捣了好久，李惟才教会宝琴生起炉，又在院中打了井，最后在屋里支起浴桶，抬了开和凉各两桶。李惟替宝琴寻一套旧衣，搁在床，“这是我从前的衣服，你大约穿着合适。屋没炉，冷得快，你快些洗。”

宝琴摆着上的红衣，再看看李惟，真不知许先生从哪儿来两套新郎服。他不是女，自然没有盖，李惟一手牵着他，一齐迈了堂屋。许先生带笑站在一旁，充当喜娘，先拜屋外的天地，再拜桌上的堂，最后夫妻对拜。李惟拉了宝琴，走到许先生跟前，跪了去，“先生，请受学生一拜。”宝琴的心里也激许先生，不但好言劝他跟了李惟，也花尽心思替他办一个像样的婚礼，这个磕得心甘愿。许先生连忙将二人扶起，嘴里喊着不敢当。李惟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大婚之日拜父亲，先生大可安然受之。”许先生微微红了眶，“你那么孝顺，只可惜你爹无福享受。”今天是李惟的好日，他也不再多说，绽开笑颜，将一对新人送了房。

宝琴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心中狂骂自己没息，面上却没办法不别扭。他解了外衣，钻被中，被冰凉，冷得他簌簌发抖，一刻李惟温的便靠了过来，叫他不由自主地凑近。李惟轻笑一声，“怎么冷成

他关门离开，宝琴调匀温，飞快除了衣，瑟瑟发抖地桶中。舒服，叫他一时懒得动作，角瞄到床榻，忽然想起李惟昨夜的样，不由浮想联翩。一想到今夜要和李惟同床共枕，还不知该是怎样一副缠绵，宝琴仔仔细细将自己里外洗了净，直到半冷不，才恋恋不舍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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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