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生说：“你把自己顾好了，比什么都让我放心。”

宝生却没说话。电话照片里的莲生看不太明显，电脑屏幕里的莲生却比临走前消瘦了许多。宝生只说了句：“这么瘦……”便如鲠在。

宝生问：“和你同住那个人呢？”

上什么奇形怪状的人都有……哥，我想你。

宝生猛地挂断了电话，手机握在宽厚的掌心里，被碎了。

“他今晚有事，不回来了。”

“也没什么好聊的。一般就是学习上的事，我请教他英文，他缠着我教他中国功夫。”莲生无奈地耸耸肩膀：“我哪儿会武术。被缠得没办法，只好把中学校课间教的一套太极拳给他打了一遍。”

宝生挂了电话，指着笔记本电脑，问边的赵经理：“这个东西，要看视频，怎么用？”

“想亲你，想摸你，想你。”

“你们相的

“宝生你发怎么这么长？多长时间没剪了？”莲生笑他。

“没有别人。”宝生定地说：“只有你。”

赵经理脸一红：“老板重！真人聊神的我都没试过……”

“你们平时都聊些什么？”

莲生笑了：“这才是我想要的，其实也是你一直都想要的。”

宝生用一种看怪的神看着他，说：“我问要和人视频聊天怎么？”

大概过了半年的时间，莲生才慢慢适应了那边的气候和环境。给宝生的电话也是报喜不报忧，每天都是开心，笑脸。宝生只说：“你安心念书，学费什么的不用心。”莲生说：“我有奖学金，空闲的时候还可以去打打工。我会努力的，放心吧。”

宝生听得乱七八糟，脆直接无视他，去向另外一位员工讨教。

宝生说：“好了。”他深一气，了“接受”。屏上先是一黑，然后慢慢现了莲生的笑脸。

赵经理说：“老板您要看什么视频？我收藏了不少好站，盘有五百G的猛片。新片老片应有尽有……”

莲生问：“宝生，你要不要学着上网？”

那天晚上，宝生吃完了饭，端端正正坐在电脑前。他有些紧张地摆着新买的摄像，照着手上写着作步骤的纸条，笨拙地着鼠标。莲生在电话里他：“好了没？”

莲生问：“宝生，你现在其实很快乐的吧？”

宝生想了想，说：“嗯。”

莲生从不轻易说想他。宝生只听到过这一次。后来他才知，这一天晚上，莲生发了烧，宿舍里却没有人。他迷迷糊糊撑着到了第二天早上，挣扎着爬起来，蹭到医院。

莲生在电话一边一愣：“什么？”

“有儿吃不惯这里的东西。现在一想到你的溜肉段和炖排骨，都疯了，馋得我啊。”莲生满不在意地说：“瘦归瘦，好着呢！这儿苦算什么，比起小时候多了。”他把摄像转向后：“这就是我住的宿舍。今天回来的太晚了还没空收拾，有乱。”

“还有一年，很快了。”

莲生笑了一声，又严厉：“你要是敢去找别人……”

“可是，心里缺了你这一块儿，怎么都快乐不起来。”宝生轻声说：“莲生，我也想你。”

病好之后，莲生给宝生打电话，笑着说：“天晚上烧糊涂了，还以为是在国呢！第二天我要只要了两片药吃吃就退烧了，厉害吧？”

“我怕我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