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真忙夹了些菜给他放在碟zi里,dao:“这柳芽又不是什么稀罕wu,府里这么多柳树,得多少柳芽呢,全摘了够你吃两个月的。来,将这些菜吃了,不可以偏shi的。”
玉衡听他说得有趣,便笑dao:“柳芽鲜nen的时候只有五六日,之后便老了,不能吃了,再说若把柳芽都摘了,柳树可怎么办?难dao要ding着枯枝过这一年吗?从前在家里的时候,每到chun天,我就爬上树摘柳芽,这样就可以省了菜钱,娘炒了柳芽给我们吃,全家人都说好吃。”
宇文真第一次听玉衡说起家里的事,见他幼时如此贫寒,心中便一阵怜惜,又想到玉衡肯将这些事说给自己听,显然是不再把自己当zuo外人,对自己亲近了一些,因此又不由得gao兴起来,便柔声dao:“玉衡,你既然想念亲人,我便让人把他们接来可好?反正府里房zi多,拨个院zi给他们住,你就可以常常看到他们了,若有事qing也方便照应。你说好不好?”
玉衡呆了一呆,宇文真能zuo到这样,可以说是极为深qing的了,自己又何尝不想与亲人在一起,但一想到自己卖shen为nu后的遭遇,玉衡就觉得无颜面对他们。
父亲耿介端方,最重名节,若知dao自己曾被人凌-辱,恐怕再不会认自己这个儿zi。
母亲也chushen书香门第,幽娴贞静,虽然比父亲温和许多,但却是个视贞洁如生命的人,若知dao了自己的事,定会以自己为耻。
至于弟弟妹妹,自己又怎么有脸去面对他们?
思来想去,竟没有可以与亲人团聚的理由。玉衡心tou涌起一阵莫名的悲凉,鼻zi一酸便想哭chu来。
宇文真见玉衡伤心起来,暗骂自己多嘴,但又不明白玉衡为什么难过,这时只能以后旁敲侧击慢慢问,现在须得先哄住他才行。
于是宇文真便拉着玉衡的手,带他去东园看桃花,花言巧语地夸玉衡比桃花还mei,好不容易哄的玉衡笑了chu来,宇文真这才放心。
三chun时节,王府中桃红柳绿,草长莺啼,山鸟林禽雄飞雌从,从林间飞过,更令人萌发chun思。王府中的mei景旖旎烂漫,经过一个冬天的枯燥后,更易令人生chuganchu2。
玉衡每天由宇文真陪着赏玩这chun天的景致,但王府虽大虽mei,逛得多了也终有乏味的时候,因此玉衡这天便说要chu府去看看。
这可把宇文真吓了一tiao,他若chu了府,只要一抬tou看见正门上的匾额,立刻便知dao这是瑞王府。本来看他现在与自己亲近的样zi,就让他知dao也没什么,但这得由自己亲kou告诉他才好,如果等他自己发现,就会怪自己欺瞒了。但现在告诉他又太着了痕迹,也讨不了好去。
宇文真陪笑dao:“玉衡,府里不好玩么?外面的人三教九liu复杂得很,又车ma扬尘的,哪及得上咱们府中清静雅致?你若是看腻了这些,我便找些新鲜玩意儿给你好不好?对了,昨儿有人送了一套机关木偶,说是上足了发条,木偶便会打拳舞剑,可有趣呢,昨天一忙就给忘了,现在拿来给你看,好不好?”
玉衡见他变着法zi不肯让自己chu去,黯然dao:“你果然是像待其他男zi那样待我,连门也不许我chu,像囚犯一样,纵然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