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央，洗了澡就房间了，迟屿替他关上门，先去洗碗，洗完看冰箱里东西没多少了，楼开车去了趟超市，等回来把冰箱和厨房满后，他又把程央洗忘了的被套拿去晒了。

可能连程央自己都没发现，他现在这样的状态，既给人孑然一的孤独，又让人觉得，他有种从此再无牵挂的释然，服务期已经到了，弟弟妹妹们也都成年了，似乎再没有什么能束缚他。

他还不知现在这样的自己在他心里究竟算什么，有多重的分量能让他为了他留来，就已经因为种种揣测而怕的不能自己，因为他想过也许他视若珍宝的现在，在程央里本微不足。

第一百十二章

就在迟屿犹豫不定是该脆的说走，还是厚着脸求他让他留来的时候，程央平静的看了他一，“程乐的睡衣在他柜里，还是以前那套。”

虽然迟屿知程央不可能没有任何牵挂，就算不是为了他，程樱和程乐的存在，也不会再让他像以前那样消失的杳无音信。

迟屿有种他随时都会走的错觉。

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迟屿喊他去吃饭，两人面对面坐着，沉默的吃完了这一餐，程央果然没什么胃，饭菜都没吃多少，迟屿看他面有倦，让他午没什么事了去睡一觉。

洗完澡来，程央还在厨房，迟屿站在他后看了一会，走过去抱住了他。

车开到楼，迟屿让他先上去，“我去买菜回来。”

人那么难以适应。

程樱和程乐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离开过他边，他嘴上着他们考远学业为重，真到了这一刻又跟所有记挂女的父母一样，背转过就都是舍不得。

他空一只手来，伸过去握住了他，程央没有动，迟屿紧了紧，把他手往自己这边拉过来。

迟屿正要站起收拾碗筷的动作，因为他一句话，就这么定在了原地。

晚上照例还是迟屿饭，吃完他看时间，已经八多了，往常他最多能赖到一顿晚饭结束，吃完就该走了，可今天他却尤其的不想离开。

程央的僵了一瞬，却没有拒绝，迟屿手臂用力，往怀里搂的更紧了，似乎是想就这样把他整个人都摁自己里，他鼻尖轻轻蹭着他的肩膀，

程央去程樱房间，把她床单被套之类的全卸来，扔了洗衣机，桌柜里里外外又都了一遍，十一七天来去路上太耗费时间，他没让他们回来，这样一来就要到过年了。

可那都不是为了自己，他无论表现的多大度，只要他还在乎他，就没办法在这一刻忍受失去。

他想留来多陪陪程央，也想……让程央能陪陪他。

想到这，程央此刻不同寻常的沉默，愈发的让他心神难安。

完这些，他站在阳台上了烟，回来躺沙发上看了会手机，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迟屿能理解他，却不知该怎么安，显然这时候说再多好听的话都无济于事。

迟屿猜他可能是没胃，便没有持，上去后他让程央先休息会，他去饭。

“冰箱里还有，随便吃吧。”程央说着往楼上走去。

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此刻听到的，一直到过了很久，他才回过神来，压抑心里正翻涌着的所有绪，轻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