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屿躺在地上，听着程央走远的脚步声以及另一边传来的关门声，紧紧绷起的肌肉一松懈了来，他顾不得各随之泛上来的酸痛，脚尖在地上轻轻摩了两。

他停来，深了气，把迟屿在他腹留恋作乱的手拿来，然后起推开了他。

代泽见他无意批评，便捧着手机坐到了他旁边，此时有太阳，树荫遮盖斑驳的晒在上，温和而不刺，两个人都没说话，程央把烟拿来着，了一后，手垂在膝盖上半天没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早上他都有些心不在焉，讲卷上最后一超纲的大题时，还把其中某个数字代错了，结果自然连着错，而这些面居然一个人都没发现，还是自习的时候代泽跑过来问他才反应过来。

旁边是接连不断的键声，噼噼啪啪一直没停，程央随意的看了，就看到满屏都是“你傻！”“你傻！”“你傻！”“你才傻！”的对骂。

程央知迟屿没走，一晚上他都时睡时醒，早上的时候听到门外有被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程老师你手机响了。”代泽在打字的间隙，一脸严肃的提醒他。

程央把手机拿来，号码他之前没备注，但看一归属地就知了，他挂了没接。

排列有序，乐此不疲，都不知说个“反弹”什么的，就这么实实在在的打字，居然也聊了气势。

桌上不仅有粥，还有楼买的几样早，不过确实有晚了，没时间坐来吃，程央洗漱完，看了一会，随便拿了两样，赶着了门。

看的来代泽对于他突然现在这里有些略微的慌，手里的烟立在垃圾桶上摁灭了，紧张的叫了他一声，程央没说什么，在花坛边坐了，搁以前他可能还会提醒一句，今天却没这打算。

程央突然有些痛恨自己，明知这是迟屿的伎俩，却还是一步步为他设计。

程央看了代泽，突然对这个他班上总是不苟言笑老成持重的三好生刮目相看。

过了会敲门声响起，宿醉过后的声音隔着听有些喑沉，却也恢复了正常，“我煮了粥，盛好放桌上了，你今天课在上午，再晚就要迟到了，抓紧时间吃，我……先走了。”

等看到对面在跟他发消息的人是谁时，他突然又表示了理解，笑了笑没再关注。

里的火未灭，他却不觉得难受，因为如果他没觉错，此刻一墙之隔，正有人陪他一起经历着，他看着的光，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放无边的焦虑，他深深的呼，匀了一气，知这或许只是暂时，然而对一个早就失无可失的人，谁又能说这不是希望呢？

不到一分钟，外面便传来开关门的声音，程央起坐了会，走了去。

程央很少现这种低级错误，纸面上少，板书上就更少，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第一节课课，他一个人跑去老地方烟，没想到在那边遇到了代泽。

接连不断的响了三四次，代泽疑

他觉得熟悉，跨越了那么长的时间，还是能连一次呼的转变都让他觉似曾相识。

算偶尔及，也无伤大雅，然而现在，仅仅是这种程度的相贴，只是那细枝末节的心理暗示，便让他回想起了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所有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