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的细雨一直在，无论远近，景被朦胧覆盖像是虚化了一般，带着意的湿度绵伸开来，连着室的空气一起变得厚重，压的人有如深陷泥潭，心底更是平添了难言的烦躁。

行。”

迟屿不想这样他，可他也没有想到，程央拒绝的姿态会这样彻底，连平静的想要和他说几句话，都变得这样困难。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我也一直在后悔，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你相信我。”

“这样啊……”王阿姨一步三回的往楼走，目光明显因为他这边不寻常的气氛而带了戒备的审视，待视线消失在楼里的瞬间，程央突然抓起迟屿的衣领，猛地往里一拽，接着一脚踹上门，把人拖来摔在了门背后，门框在同一时间被用力砸上，发几近支离破碎的声音。

“哦，那也快了。”王阿姨转过来，往迟屿上打量，“这位是？”

能让程央明白他当年……以及现在对

迟屿一气把话说完，也许话里有解释，但绝非狡辩。

程央有种烈的想一脚把门踹碎的冲动，迟屿完全无视他的警告,一次又一次的在挑战他的底线，他跟他说过，他并不是一个多有耐心的人，脾气更是从来与温和沾不上边，迟屿如果对他的认知还停留在九年前，那他就应该知。

“中午回来。”程央收敛起怒意，换了副平常的语气跟她打了声招呼。

“别动。”他命令迟屿待在原地，迟屿撑着门板慢慢把自己站直了，收住了想要往前的脚步。

“在你之前我没有喜过人，我不知喜究竟是种什么觉，那时候我甚至连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都不知。”迟屿的语气里，是对他当年盲目冲动的深深自责，“因为和家里人的事，我一直活在仇恨里，所以那个时候，我是真不知要怎么对你，也不知该怎么才算是对你的喜。”

“好你说。”看的来程央在拼命的忍耐，“五分钟，你要还是那几句话，最好现在就闭嘴。”

程央淡淡冷笑了声，往后退开了，看着客厅窗外晦涩阴暗的天，从来没想过吗……

迟屿直到这一刻，切切实实的觉自己了这间屋，砖泥与木板玻璃堆砌的空间彻底将他笼罩住，一颗提到嗓里的心才放了来，他知程央不想听，也看的来他一直在忍。

“程老师今天放假啦？”对面传来开门的声音，住一个楼层，平时关系不错的王阿姨大概是要去买菜，胳膊底夹着环保袋正在锁门，“樱樱他们回来了没有？”

错已铸成，他早没有理由替自己开脱，所以也不准备。

“可我答应过自己，就算考了外地，以后也会经常回来看你，我从来没想过跟你彻底断了。”迟屿说：“程央我喜你的，我真的特别喜你，所以你那个时候突然离开我，我才会那么难过。”

“你那时候走的太突然，我一直想跟你声歉，程央。”迟屿叫他的名字，心丝丝的打着颤，“当年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利用你来对付我爸，我也不该在知你想跟我考一所学校时偷偷改了志愿，我那时候小，很多想法幼稚不成熟，了太多错事，可我从来没有真正想过要放弃你。”

“没什么。”程央淡淡的说：“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