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后那边喂了两声,他才找回自己的呼
,随即像是怕打扰他似的,程央很轻的叫了他一声,“迟屿?”
“你现在只会这么想我了吗?”迟屿脸一黑了,被他形容的自己仿佛衣冠禽兽,让他手都跟着有些抖
因为他没忘了那天在医院里,迟海东对他说的话,说他是他唯一的孩。
他不想再一个人待着,一个人面对这些,把自己往深渊里拽。
他现在只关心一个事实,那就是赵双莹不是因为抑郁症的楼,是迟海东亲手推
去的,他手上沾着他最亲的人的血,这
迟屿永远都不会原谅,迟海东所有的欺骗也都到此为止。
迟屿心里止不住的冷笑,对这一地的荒唐。
说不定哪天还会因为事过境迁看开了,而跟迟海东握手言和。
他似乎已经没有资格再对迟海东的斑斑劣迹抱怨什么,可他现在又是那样迫切的想找个人说说话,现实与回忆轮番交替着从他前掠过,后悔与自责更是折磨的他近乎发疯。
一个和迟珊同一年生,同样喊他哥哥的小姑娘,就活在这个世界上,活在与他们曾经住过的房
仅一墙之隔的地方,今天如果不是那个女人
耐不住主动
来,迟海东还准备瞒他多少年,以他的恶劣,迟屿毫不怀疑会是一辈
,他一辈
都会被蒙在鼓里。
的私心。
迟屿语气算不上好,但也没有多差,仔细听甚至能从里面听小小的示弱,但不知
是有前车之鉴,还是程央不喜
他太过命令式的
吻,以及永远理所应当的霸
,他声音冷了
来,“你是又想□□吗?”
他摁去,等了很久却始终没有人接,嘟嘟的声音响着,一直到最后自己挂断,迟屿翻了个
,慢慢的蜷缩起来,把脸埋在膝盖里,就这样闷了一会,他重新拿起电话,打给程央。
那些让他濒临绝境让他失望透的,他现在不但不会拦着,相反,他无比希望,他能有像他一样的切
会,甚至更加深刻。
“现在?”
“对,就现在。”
然而在他的世界里,唯一能对他的遭遇发表意见并且同
受的,只剩
她。
迟屿略过去,翻了赵双晴的号码,犹豫着,他有些没脸再去找她,赵双晴什么都没忘,而他忘了,虽然没忘彻底,但在他一遍又一遍的让她拿证据去证明迟海东清白的时候,他确实动摇了,他就像是一个把敌人护
后,朝自己的盟友开枪的背叛者。
现在想来真是天大的讽刺。
“过来陪我。”迟屿嘶哑着声音,打断了他后面想问他去哪里了的话。
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躺了不知多久,迟屿从
袋里摸
手机,装好电池开机,迟海东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从他发完那条短信,一直到他开机的前一分钟。
赵双晴说他救迟海东,等于是让他拿钱去外面养别的女人,他以前不信,现在一语成谶,很明显他的决定让有些人坐不住了,至于是哪个决定,也许是他那次弃权的后遗症直接影响了她的利益,又或许是他决定留来让她想要活在人前的希望落空,都有可能,但都跟他无关。
而夹在这一通通密不透风的通讯记录里,只有两条除外,一条是黄明的,一条是程央的,前后隔了不到五分钟,应该是黄明发现他没回去后找程央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