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央来他这里借钱最后又没借成，吵了一架到现在，整整一个星期了，两个人没有一联系。

“怎么了？”他问：“被你哥说了？”

程央把米洗好，装电饭锅里，才说：“我有个叔叔，结婚后一直没有女，来找过我几次……”

程樱没说话，迟屿以为她没听见，又问了一遍，好像从认识到现在，就没看他俩分开过。

迟屿说吃的，他带菜过来了，一会他来烧，程樱，跑去淘米了。

这天傍晚，迟屿从卡里取了两万块钱放在包里，又去买了菜和果，加上两袋给程樱和程乐的零，一起扔里面，开车去了他家。

到楼的时候，看到二楼阳台上程樱正在晾衣服，迟屿车冲她挥了挥手，程樱扒在阳台上也朝他挥了挥，不过看上去兴致不的样。

迟屿拎着东西上楼，程樱来给他看门，“你哥呢？”迟屿去后看到程央不在。

程央从门来，手里拎着一袋面，看到迟屿有些诧异的面孔，以及旁边程樱哭红的睛，他没说话，微微偏过，把门关上了。

迟屿现在回想起来，觉得程央当时的状态有些怪，或许他应该多问两句的，问问他到底想什么，他突然改变主意和他当时的态度有没有关系，还是真像他说的，他手还够。

迟屿在池里洗鱼，洗了一会觉得哪里不对，他直起，往周围看了看，问：“程乐呢？”

程樱摇，问他在不在这边吃晚饭。

迟屿一听懂了他想说什么，“你把他送走了，送给别人去养？！”

迟屿不由得一愣，“……什么意思？去哪了？”

他背对着他们锁门，明明很简单的链条扣，他反复扣了很久，等转过来，他神又变得跟往常一样，好像刚才短短一瞬把绪都掩藏了去。

这个理由怎么看都有些牵，程央不是冒失的人。

程央手轻轻一抖，他停来

如果不是程央跟他解释过走了是指从这个家里面去了，他差以为程乐了什么意外。

迟屿把东西都拎厨房，他买了排骨，还买了条鲫鱼，排骨红烧，程樱和程乐喜吃，鲫鱼和豆腐块他准备炖汤，程央一个人就能去半锅，还有几样蔬菜，四个人吃绝对够了。

程央走过来，让程樱先去，他把厨房门关上，把米里面的倒净，没看他，“走了。”

正低着洗米的程樱突然泣了一声，肩膀颤抖着，看得来她在忍，迟屿忙把手净，掰着她肩膀转过来，他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怎么了？什么事了吗？”

迟屿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拽住了他衬衫的衣领，“他们答应了你什么条件？”

程樱的泪大颗大颗的往掉，哭的很伤心，但任凭迟屿怎么问，她就是不肯说，迟屿拿手机来，想给程央打个电话，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他站起。

程央看着前面，看的来他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迟屿以为他会哭，会像程樱一样，但等了一会，他却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轻轻的“嗯”了声，“那边父母人不错，条件也好，比跟着我吃苦受累好很多，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买菜去了。”程樱说话带着鼻音，迟屿仔细看，发现她角红红的，像是哭过。

“程乐呢？”迟屿盯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