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路买了东西。”程央说：“有事吗？”

“或许你觉得他不听我的，我涉不了他的选择。”迟海东说：“可你有没有想过，他的选择就一定是你吗，还是你觉得他单纯到从来没考虑过这些？”

程央的话说的不紧不慢，咬字清晰，语调甚至没有任何起伏，但还是能从他短短的几句话里，听一些少年人心气傲的倔来，迟海东说的这些让他很没“面”，他觉到了。

程央想到这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说到底他们连中都没毕业，对未来又能有多少要求。

“还没到家？”迟屿一接起来，就听到他那边嘈杂的背景音。

“不行吗？”迟屿了鼻，“那什么，突然……不知怎么……就有想你。”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迟屿啧了声，“我一会过去找你。”

他介意的是迟海东说话的语气，就好像他和迟屿之间的都是真的，他们真的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可能是父母的通病，在担忧女上面都会有些夸张，是他把敌人想的太大了。

他把车停，重新拿手机，给迟屿拨回去。

来看着他。

程央把电话摁掉，重新放回了袋。

这就够了吧，程央骑在车上想。

迟海东左右不了迟屿，只能过来拿他开刀，这其实想想他能理解，也许单纯就是一个父亲为自己儿将来的前途考虑，想要阻止他在这样一条充满着黑暗与泥泞的路上越陷越深。

他现在唯一能保证的，就是他不会先迟屿一步离开。

其实刚才那一场谈话，不仅迟海东在问他，他也在问他自己，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究竟算什么，迟屿从来没有给过他明确的回答，他只是给他承诺了一个不远的将来，这就够了吗？

但真的是这样吗？迟屿真的在迟海东面前表现了烈的对他难以割舍的吗？可为什么他觉不到，而如果他没有，又为什么让迟海东有了这么大的误解，甚至一定要安排他离开这里。

迟屿应该不知

“什么意思，想说你们很深？”

这难还不够吗？

程央摇了摇，“我不想走不是因为我舍不得他，而是我不想用这种方式离开，至于他，您可以多跟他聊聊，既然您觉得他是在跟您赌气，那就总有气消的一天，不是吗？”

电话又响了起来，迟屿打来的，程央还是没接，迟海东一番看似忠言逆耳的话让他很不舒服，就跟电视上有钱的富家太太给小白兔女主五百万，让她离开他优秀多金的儿一样。

“那就等到那一天吧。”他说，他对外面烟的李林了个，然后关上车门走了。

其实刚才他完全可以说是迟屿在缠着他，但这样未免太薄寡义。

程央走去，没有再回看他，也没有把他那句让他回去再好好考虑的劝告听去。

程央准备推门，这时候手机响了，震动中不小心从袋里了来，迟海东往那看了一，跟迟屿同一个牌同一个型号，以他的家庭条件，不可能买得起，是谁送的不言而喻。

“年轻人适当的学聪明，趁现在有条件，图对自己有利的，别真等到哪天人财两空了才来后悔。”

“这个？”

“你先接。”迟海东说。

除此之外他想要他什么，山盟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