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谢谢张老板了。”

“我不知怎么说，因为是家丑。”迟屿说完这句话后一直没动，程央没追着问，别人不愿意说的，话题到此就该结束了。

张老板又寒暄了几句才走，等他走了，迟屿坐来，想到他刚才说的，两年，程央在这个地方已经了快两年了，那就是说从一就开始了。

“阿黄说的。”迟屿说。

“嗯。”迟屿替他挡着风，“你就不能穿完再来吗。”

迟屿在路边拦了辆租，他坐里面，程央坐外面，方便他等会先去。

张老板脸有些古怪，但还是说：“那是自然。”

直到这时候才意识到迟屿也是一中的，他一拍脑袋，“你看我这记，你说的是程央吧，怎么，他是你……”

迟屿靠在椅背上，刚才在外面了风，现在猛的到开了气的空间里，有些发涨的疼，他没回答他，而是说：“我今天没去上晚自习。”

程央

“好说好说，他在我这了快两年了，表现一直不错，既然迟大公开了，这面我哪会不给。”

“为什么？”

“听迟总说你刚转过来，这么快就交到了朋友？”

“你怎么知我两年没上？”程央看向他。

程央来的还算快，没让他等太久，看到他，迟屿慢悠悠的跟过去打了个招呼。

“这么任。”

迟屿闭着睛摇了摇。

迟屿适时的叹了气，“程央这个人呢，别的都好，就是太倔了，想的事别人劝不了，这我也拿他没办法，背地里就只能劳烦张老板费心了。”

“是啊。”迟屿微微一笑，“所以还麻烦张老板多照顾了。”

吃完服务员过来收拾了碗筷，既然张老板说了他想在这等多久都行，那他就不跟他客气了，顺便喝光了他让吧台给他鲜榨的两大杯果汁。

迟屿拉住他，“我打车回去，顺路送你。”

“朋友。”迟屿说。

从一中回他们家付不顺路，不过往反方向走到这里，迟屿回去确实会经过他那，程央想了想，放慢脚步同意了。

“为什么歉？”

那天帮他办住院手续的时候，看过他的份证，比他小一岁，今年才十六，两年前的话，也就是十六岁都没满。

程央没说话，车里安静了片刻，过了会，他重新看过去，“为什么心不好能说吗？”

迟屿朝他转了转，“一句？”

程央：“什么？”

车里有闷，程央开了他这边窗的一条，灌了冷气来，迟屿睁开睛，盯着车看了会，突然念：“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

“你是……来这里吃饭？”程央看到他有些意外，不过想到上次也在这里碰到过，猜测可能又是恰巧，他边穿外套边往外走。

“今天有晚了，一会赶不上公交。”

“抱歉。”很久之后，迟屿说。

“你爸今天没过来吗？”程央问。

“心不好。”

迟屿笑，“你都能两年不上了，还不允许我任一次。”

程央放松来靠在椅背上，看向了窗外，迟屿敞着坐，人没用力，膝盖就这样搭在他上。

十多钟酒店打样，迟屿问过前台，说一般工作人员都差不多这个时间走，顺便告诉他大概会从哪个门走，迟屿便过去那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