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那本书：“这两本书都说，传播过程是在众目睽睽被打断的。”

被迫堕落是什么意思？那些或隐晦或明显的描写里，无一不把这件事指向了神职人员的特，他们有一条最基本，也是最容易冲破的底线。

库尔已经没有了吞噬他武气的暗元素，他现在的况虽然在好转，之前的亏损却始终没有很好的弥补回来

――所以当洁白之躯被迫堕落后，安格斯特才会彻底地，再也没有了重新站在祭司位置上的资格。

幸好平时白沧沉稳惯了，此时才能用一贯的语调说回答：“大概是这样。”

堕落之后，这件事就不能继续了呀？”

“哦。”沐野乖乖了，“那他应该是当场对安格斯特导师发动了攻击？”

白沧觉得自己后背有些发凉，幸亏他是只鲸鱼，不然恐怕现在冷汗都该来了。他慢慢：“如果真的是那个柯林斯的话，他的元素里不是有黑暗纹吗？可能是因为这个，安格斯特导师的力量就变得不纯粹了。”

查完安格斯特导师的资料来，沐野呼了一室外的空气，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他的手还没收回来，星满就在手背的区域亮了起来。

但是令白沧心越来越沉的是，除开那本，只要是对这件事有提及的书籍，上面描述的过程大多非常类似：教会版的书籍，清一写的是安格斯特在搏斗中牺牲；其他来源的书籍――尽因为教会制的缘故，这类书籍非常稀少――里面说的却都是惊人的一致。安格斯特被迫堕落，无法再继续行元素之力的传播，教会收到打击，睁睁地看着柯林斯掳走了安格斯特。

白沧：“……”

只是那本中为搏球而详细描写的经过，实在令人难以宣之于。

沐野又缩了缩脖，顺手捞住了蓝鲸先生的手握好，不让他再捉自己。

他对沐野说的并不是实，光与暗互相克制，哪怕所有人都能被柯林斯的吞噬能力传染，安格斯特也一定是最后一个中招的人。

神职人员必须要把自己的全心，包括虔诚的信念与罪恶的，一同交付给他们的信仰。

本来只想吃只虾，结果抓到了一只人鱼。

结束了和桑德尔的对话之后，两个人一起朝堂走去，白沧一直没把手放开，沐野也没有主动提。不过两个人走到半路，通讯圆石却再一次亮了起来。

这次说话的人是克莱沃，他问沐野现在有没有时间，想请沐野过去帮忙看一看团长的况。

“已经试过系治愈术和法药剂，但这些的功效都不明显，”克莱沃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忧心忡忡，“所以我们想，是不是需要光系的治愈术才可以。”

两个男孩兴致地聊了起来，等在后面的白沧无奈地帮人把刚穿好的外套衣领整理好。他动手的时候，沐野因为怕，忍不住缩了缩脖，又拿亮晶晶的睛看了看他。白沧最后也还是没有忍住，不动声地屈指在人白皙纤细的颈侧蹭了一。

发光的圆石碎之后，桑德尔的声音飘了来：“沐野，晚上要一起吃饭吗？”

看着男孩终于放了这个问题，继续去看手里的书。白沧才终于暗自松了一气。

幸福。

手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