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项桓这才肯慢条斯理地跟着她去偏厅。
彼时,项南天和季长川都在厅中坐着喝茶,看qing形这几位是开始饭后闲谈了,他礼数周到地上前,颇为恭敬地朝宛延作揖。
“宛老爷。”
项桓刻意收敛言辞,“晚辈此前行事过于鲁莽,若有得罪之chu1,还望宛老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同我一般见识。”
以他的xing格,dao歉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很难得了。
宛延看着他的yan神仍旧带了几分不满,勉为其难地皱着眉tou:“看在季将军的面zi,我可以原谅你。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到底是一军主将,往后zuo事多注意着分寸,别那么maomao躁躁的。”
“晚辈多谢老先生教诲,必定铭记于心。”没想到他会这么好说话,项桓暗暗松了kou气,正要行个礼准备开溜,后者却不紧不慢地补充dao:“不过,一码归一码,宛遥我是不可能让她嫁到你们项家来的,此事你就不用想了。”
宛遥明显看见他yan中的那抹光彩逐渐暗xia去,脸se阴沉。
项桓就知dao他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后牙轻轻地磨了磨,冷声问:“为什么?”
“她跟着我怎么了?我又不会欺负她。”
对方一副不讲dao理的语气:“没有为什么。她是我闺女,自古婚嫁遵循的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宛家要选怎样的女婿那是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zuo主。”
宛遥:“爹……”
她一个“爹”字才喊了一半便被宛延喝止:“你别cha嘴,回tou再跟你算账!”
宛遥:“……”
说完便十分严肃的端起架zi:“早些时候她不在我shen边也就罢了,如今既然咱们一家团聚,我这个当爹的不能不guan。嵩州虽不及京城繁华,但有的是青年才俊,过一阵我自会安排媒人说亲,就不劳烦项二公zicao2心了。”
这话题好像越扯越离谱。
宛遥只好抬yan往在座的人shen上扫去,而项南天无动于衷地在喝茶,季长川事不关己的看re闹,就连她娘也作bi上观,居然没一个打圆场的!
项桓多多少少看chu来宛延此举大半是为了恶心自己,他早先的耐xing到现在已耗得所剩无几,于是一抿唇将宛遥拽到跟前。
“那可不行,她已经是我的人了,这辈zi都是我的,不论嫁给谁我都要抢回来。”
若说宛延先前的qing绪还算平静,此刻骤然便暴tiao如雷:“你说什么?!”
宛遥险些被他坑chu个无底dong,面颊翻涌着红se,慌不择路地去踩他:“什么鬼啊!”
她忙语无lun次地跟一众长辈解释,“没有没有,不要听他瞎说,没有的事。”
继而咬着牙压低声音控诉:“咱们刚刚不是讲好的吗?你怎么又乱来……”
项桓没好气地辩解dao:“是他先乱来的。”
季长川一杯清茶终于品得差不多了,轻咳一声chu面调停:“小桓。”
他悠悠dao:“事关姑娘家的清誉,不要开这种玩笑。”
后者侧开脸不吭声。
“清官难断家务事,二位的矛盾,我是cha手不了的。不过……”
只见他把杯zi一放,轻描淡写地开kou:“擅自调动士兵前往京城接人——我不guan你是救还是抢,违背军令得an规矩chu1置。”
前面的少年满yan诧异地望向他:“我那也是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