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圆圆泪，去握他的手，“哥，大姑姑他们也没事，现在都在曲州落脚呢，回我带你过去看看。”

“好了好了，不怎样，总算是一家团聚。”宇文钧照旧打了个圆场，“恭喜你们。”

宇文钧在旁解释：“北境乃苦寒之地，项伯父到边疆时就欠佳，好几次重病在床。大将军恐伯父熬不过去，十一月便上书请命，暂且将项家人放到南边来了。”

“宛遥是个好姑娘……我们项家，确实欠她良多啊。”

项桓是走正厅时才发现宛遥不在的。

“还有，项老先生……”

后者笑了笑，“谢我什么，还不是将军帮的忙。”

他将怀中的项圆圆轻轻推开，冲项南天略一颔首，叫了声：“爹。”

“这许多日不见……长大了。”

年迈的武将缓然行至少年跟前，浑浊的双与之静静对视，居然没有开斥责，而是难得地给他了一个肯定的表，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胳膊。

宇文钧终于看不去，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算是打破这场尴尬，“将军不放心把小圆独自留在京城，此前一直是将人安置在曲州的，得知你在这儿，她非得过来……”

经过那么多波折，那么长的时间，再见项南天，他心却奇的平静，没有面对季长川时的无措，也没有从前父对峙时的烦躁易怒。

会不会她的父亲和母亲，此刻也因为思念，而鬓发斑白了呢……

“嗯。”

他话音一顿，项桓像是有所似的抬，之前一直跟在项圆圆后的老者，此时才负手不紧不慢地从穿堂的阴影中脸来。

言罢到底没忍住，冲骂：“还不都

说不清为什么。

他确乎是位真正的老父亲模样了，须发白了近一半，面容苍老，神安然，眉间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平和。

这老老少少仅一家三却也营造令人艳羡的其乐来，宛遥并没跟上去，只站在后安静地注视着。她看着项圆圆有说有笑的影，心里便不可抑制的，想起了远在他方的爹娘。

“！”

项南天闻言坐在桌前长叹了一声。

后者被他凶惯了也没在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扬起小脸，哭得稀里哗啦还不忘心疼他，“哥你都瘦了……腰上全是骨了！”

阔别已久的聒噪竟让项桓生一丝怀念，也就没计较她在自己上作的这些死，只是颦眉喝：“项圆圆，不想挨揍就松手！”

项桓朝他投去一个激的神，“多谢。”

似乎有很多事突然之间无师自通了一样。

项南天瞧着好像比从前老了许多。

她一摸摸到伤，项桓骤然打了个激灵，忍得多艰难才没把这败家玩意儿丢去。

项桓只是沉默地一笑，却并未言语。

府衙随行的仆役同他解释：“那位姑娘说是太累，先回房休息去了。”

心吊胆的……”

项桓：“……”

然而久别重逢的项圆圆胆在脑门儿上，没惦记着，倒是泪迷蒙地去看宛遥，“宛遥，呜呜呜……你也在……”

她从未离开家那么久，也从未过这样忤逆不孝之事。

宛遥：“……”

她边哭边问，“你们俩生孩了没啊？”

项圆圆将鼻涕泪一脑蹭在他衣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