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需要，再撕了它也不迟。”又说，“你是个很有想法的姑娘，到底什么最适合你，你自己再掂量掂量。”

他敲了敲那份资料的封pi：“要是有机会去这里读书，可别忘了我先前的约定。”说完又看了看表，“我得去机场了，你也忙你的去吧。”

他说完就走了，项林珠站在太阳xia看着他离开，手里攥着那份资料，像握了把利刀。

彩印封pi被她攥chu指甲印，紧巴巴的皱在一块儿，她看也没看一yan，随手扔jin了垃圾桶。

那天上午，项林珠有史以来tou一回旷课，扔掉谭社会给的那份资料后，她返回宿舍拿chu毕业证和几份资料证明，匆匆chu了校门。

她首站去的是海洋环境监测站，那办公室主任摸不清她的来路，客客气气邀她坐在红木办公桌的对面。

她规矩坐xia，一边递了资料一边自我介绍。

那人听她说着话，yan睛被纸上的名目xi引，赞了句：“成绩ting好啊。”霎时便明白她的来意，接着dao，“我们这里的本科岗只招计算机或中文相关专业的毕业生，主要负责监测和办公室guan理这一bu分，其他岗位必须是全日制硕士或者博士学历。而且你来的地方不对，你得先报岗位，参加局里的统一考试，笔试面试都过了才有机会jin来。”

她问：“什么时候考试？”

“每年开chun吧，juti时间官网有通知。今年是不可能了，等明年吧。”那人说，“可你条件不够啊，专业不对kou，对kou的专业学历又不够。”

她又说：“我正在读研。”

“那你好好读啊，找什么工作。你毕业再来吧，带着你在he心期刊发表的论文或者别的科研成果去局里报名，他们审he很快的，你成绩这么好，考试应该不成问题。”

她顿了顿：“要是没有论文或者科研成果，还能报名吗？”

那人一哂：“开什么玩笑，研究生几年？几年都没有一篇论文那纯粹是瞎混，尤其你们这个专业，有大把时间待在实验室，怎么可能没有成果。这可是很重要的，是审he的一个标准。”看她一筹莫展，又劝她，“你还在读书怕什么，回去好好读吧，理论科目这么好却不想搞研究，真不知你这个同学是怎么想的。”

她霎时有些惘然，明知会是这结果，却仍旧不撞南墙不回tou地想跑来试试。

谭社会nie住关键卡kou，叫她继续学习无用，chu门寻路无果。他力气都不带使，却bi1迫她走投无路。

那天她连午饭都顾不上吃，汗liu浃背穿梭在各个路kou，继监测站后又去了两个实验室，却都以类似的原因被拒之门外。

她那颗沉在谷底的心愈渐冰冷麻木，却孜孜不倦似不辞辛苦的ma，陀螺般的继续奔走。

最后一站，去的是当地海洋馆。

在主馆场的侧室，一间十平米的平房nei，两人面对面坐着办公，中间隔着一张旧木桌。

那位dai着yan镜的男人草草翻了她的资料后，张起迷蒙的yan睛看着她。

“你想zuo什么，驯海豚还是海狮？”又打量她的shen材，“或者当mei人鱼演员？不过这个岗位除了表演，还要负责打扫shui池、清理垃圾，你能行吗？”

她迟疑着开kou：“你们招化验员吗？”

那人知她的目的，于是扶了扶厚重的镜片dao：“化验员已经有了，我们这里没有和你对kou的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