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着呢。”

项林珠笑。

“那你盖好被啊。”

“早回过了，但车上信号不好，后来消息还没发去手机就没电了。”

白杨瞧着谭稷明：“咱妈这是给你大补呢？你可悠着儿吃，女朋友不在边，多余的力气没地儿使可怎么办。”

“没什么，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睡吧。”

项林珠这数据线不够长，座离床较远，她便蹲在墙角，缩成一团和他说话。

他顿了顿：“那你亲我一。”

到底是谁照顾谁，谁给谁脸看。

“我打了，你手机关机。”

“你妈妈让我问问你，这酒能不能开。”

“想我吗，我去找你好不好？”

他又说：“我去看看你。”

他也笑：“好了不吵你了，睡吧，盖好被。”

许是刚才保姆来拿酒忘了关门，他便倚着敞开的门扉和项林珠说话。

“你那么长时间不回家，总要陪陪父母的，我不是不让你来，只是我这里很忙，来了也不了

他边说边站起来往外走，刚才那把牌局还没结束，被他胡乱一扔全乱了套。

“怎么回事儿，又跟阳台接电话呢？”

“那不行，你收着那不成你的了么。”

将说到这儿，他手机来一条微信，他开屏幕看了看，接着面带微笑拨通电话。

“忙什么去了，这会儿才回消息。”

于是骂骂咧咧重来。

他挑眉：“宝贝你挑事儿是不是？”

她说话时脸上堆着笑，藏不住的狡黠从眉宇间来。

有人闹：“走就走吧，搅什么局，这把怎么算啊，谁赢谁输啊。”

他看了看表：“这才几就睡觉。”又说，“够潇洒的啊，说走就走，招呼也不打。”

“快过年了，你在家好好过年吧。”

谭稷明拿着手机的手朝她虚了。

她便咯咯低笑。

“算什么算啊，全乱了，重来重来。”

挂了电话一转，将瞧见捧着红酒回来的保姆。

“不是，在房间呢。”

电话那的姑娘打了个嚏。

你，你就在家里待着吧，过完年不就又见面了吗。”

一句话逗乐众人。

他想了想，那天午因为开会他确实关了机。

我给人发红包啊。”

屋里气很足，他穿着暗条纹短衫和宽松长，红胡桃饰衬托大架，无声雍容华贵。

“笑什么？”

扎在北京的朋友很稀奇：“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啊，大过年的也不领回来见见，

他一双二甩在桌面：“发，我替她收着。”

她立即：“我明白我明白

“我说给你整一新的，你还不乐意。”说着，丢手里的牌，“你们玩着，我接一电话。”

大伙儿嘘声此起彼伏。

“嘛呢？”

“一晚上不见你就给我冒了，你说说离了我谁能照顾你，还一天到晚给我脸看。”

项林珠压低声音：“睡觉。”

那会客厅南面有一推拉门，门里是间茶室。中央摆着矮几和茶，贴着墙面立着齐天花板的酒柜，顺着茶室格局排满整个墙面。角落还立了支雪茄柜，正开着电养着蚕般的烟草。

“见不着你我怎么好好儿过啊。”

“……你是要我亲手机吗，很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