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沐安心，俯行了个大礼：“谢过王爷。”

“小，我早上都和您说好几次了……”栀初尾音拖长，特意调，“您脸确实很差，再在山上待去肯定又会病的！”

陆湛有惊讶，却还是了：“你把柳安的份信息写来交到王府门房，自会有人帮你。”

陆湛眉不动，却已经听了她的弦外之音――若非她心上人，她也不会来护国寺，更不会有机会救他。陆湛对这种有技巧的说话方式习以为常，倒是并不觉得厌烦，淡然接话：“所以，柳姑娘所求一事是和心上人有关？”

“是……”柳沐虽然格朗，提到心上人却依旧有不好意思，“在外我都称他为兄长，但他其实是我家的一个护卫，叫柳安……而我父母对这件事并不同意，就想拆散我们。前些日我们刚从护国寺山，他就被我父母派人抓回去了。”

柳沐一改之前的激动，恭敬地福行了一个礼：“见过王爷。”

柳沐难

回忆着青苏刚才闪避的神，有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栀初，我今天脸很差吗？为什么刚才那个侍卫像见了鬼一样不敢看我？”

陆湛其实并没什么兴趣听去，但在一早收到木苏的信后，他却总是莫名想到想到沈晚，虽然不过是浮光掠影的一瞬间，却也让他在晃神的间隙多了些听去的耐心。听完柳沐的话，陆湛微微挑了挑眉：“所以你想求的事是什么？让我向你父母施压，成全你们？”

青苏神闪了闪，却还木着脸：“王爷只说了让您一个人去。”

柳沐却摇了摇：“不，那样的话反而会让他们更不喜柳安……我想求殿的事是，给柳安一个参军伍的机会，让他堂堂正正地挣一份军功来，改变我父母的想法。”

不能围观柳沐向陆湛倾诉心中意的场面，沈晚心里有些遗憾，却远远达不到失望的地步：“柳去吧，我先带着栀初她们回去了。”

直到回到借住的禅房，看到等待的沈晚，柳沐才有了一种脚踏实地的真实。她先让小翠去收拾东西，就拉着沈晚一起坐了来：“晚晚，王爷答应我了！”

柳沐迟疑地了，目送着沈晚往回走了一小段才随着青苏了院。

柳沐，斟酌着将已经在脑中演练过许多次的话说了：“之前会在护国寺救到王爷，其实也是巧合……那天我会来护国寺，是听说护国寺香火灵，就想着和心上人一起来求一签。”

青苏回来得很快，见到人后就了一个请的手势。柳沐意识顺着他的手势往前走了两步，想起来沈晚还在她后才稍稍冷静来：“和我一起来的这位小……”

――若是沈晚在的话，一定能意识到柳沐现在的样绝对不是见到心上人后应有的模样。

“坐吧，之前的事还没谢谢柳小。”陆湛缓缓开，“听说柳小已经想好了所求之事？”

玄静主持的禅院和沈晚二人借住的院相差不多，只是在院一侧多了凉亭。陆湛就坐在凉亭，见到柳沐来也不过略略了。

沈晚将信将疑地，老老实实不吱声了。

陆湛随意地摆了摆手，抬看了天，似是无意：“听说晚上会有雨，趁着天还早，早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