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尧这次顿了几秒钟，觉到童若的手抓紧了自己的衣服，才开说：“我和我爸闹了一年。”

他啜泣着说：“你怎么能这样……”

童若湿着睛看他：“那割腕呢？”

的却不是先前任何一个问题：“你的脚和你割腕，是怎么回事？”

他不甘心，他不想去死！

他死气沉沉，本不愿意在乎这些，只把自己关起来。只不过有一次到半夜醒来，他会忽然怔，想要再次从窗边去，跑去找童若，掘地三尺也要把童若重新找来。但他的房门被锁着，窗也安上了防盗窗，他抄起椅用力砸防盗窗，程到一半时惊动了保镖，几个人冲来，把他倒。

童若愣愣地看了他许久，泪再次决堤，哭得上气不接气。

一分钟后，他猝然后悔了。他濒死一般大呼起来，大吼了一声，把刀掷到地上。

26.

某天他终于肯从自己房间里走来了，脸上依旧毫无生气，连他那个便宜弟弟见了都躲得远远的。他只到厨房随便拿了吃的上楼，就又锁房间，一直到半夜，他发现自己忽然有了一种冲动，就拿刀来，在手腕上仔仔细细地横着切了一。

他切得不深也不浅，能受到剧烈的疼痛，血也从那个刀争先恐后地涌来。他盯着自己的血，它们沿着手臂了满手，又滴到被上，在灯光显得异常猩红。

他想给童若一时间缓冲，但这个人连泪的味都这么好，他尝到那淡淡

“你手术那天，我想去找你，从二楼去摔的。”他回答说，“你完手术之后离开了，我被我爸锁着，没心治也不想治。”

终于也放弃了抵抗。

他闹了整整一年，先是被禁足，后面到了三的要紧时刻又不肯去上学。继母跟他爸枕边风，终日明里暗里讽刺他，他爸也恨铁不成钢，甚至有一次闹得狠了给了他一巴掌。

晏尧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瞳孔微微放大，片刻后一阵狂喜和庆幸猛烈地淹过他的心。

晏尧又抓他的手，将他的脸捧起来亲，吻去他脸上的泪。

什么也不了，他就是个废。

他想要童若！

他活到了现在，磨利了爪牙，重新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人。

他仍像是抗拒，推了推晏尧，但他又收回了手，几秒钟之后，把埋到晏尧上，泪濡湿了晏尧的衣服。

他努力把话说得好听，说得深，“我你”三个字最少隔两句话就要现一次。加上他声音沙哑，不自觉地带着一痛苦又隐忍的味，声声近距离传童若耳中，都震得他耳膜瘙，抬起手来捂住脸。

晏尧执拗地盯着童若，开说：“我是为了你才活来的。如果你这次不要我，那我就去死。”

童若哭了整整十五分钟没停来，到后面基本不上气，噎着看起来难受极了。晏尧抱着他，起先没有说话，过了两分钟，耐不住心中的，沉声在他耳边接连表白。

只不过他变得阴沉而易怒，像一匹孤狼，再没人敢招惹他。

那次他闹的动静吓得他爸没敢再对他说重话，治好了接回来后，他却肯门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