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童若滞后地重复一遍。

总要努力一。实在不行的话，至少也要努力不连累公司。

老板来的那天他特意起了个大早，拿最正式的一件衣服，门前都还在背自己预定好的台词，说话都比以往通畅不少。机场会有别的人去接，他只要在公司等就可以。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这个人，他仍然会第一时间失去反应。原本想好的那些话和步骤全都不适用了，他呆愣地、像个木人一样站着，完全忘记自己的任务，没有任何反应。

前台小没忍住掩嘴偷笑，童若一就想打退堂鼓了，面上红得比刚才更厉害。

“我们以前见过吗？

他去跟经理申请了两次，总被经理搪过去，最后只能着，拿了一大堆关于公司的资料回家背。

幸好老板似乎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并没有因为他的失礼而发怒。童若看到一只手伸到他的面前来，肤的颜是健康的小麦，手掌宽大，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圆净。手背上有几条青筋微微突，让这只手看起来极有男人味――

铺天盖地的震惊立刻淹没他的大脑。

这事很有儿羞耻的觉，童若脸微红，低着开始背台词：“老板您好，我是负责接……接待您的童若，在接来的几天里您有什么不，不明白的事，可以问我……”

童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我就是有儿紧张……”

“你好。”童若听见对方说。

只有老板表现得一切如常。他并不介意童若的失态，只是把手又向前伸了伸：“你好，初次见面。”

老板了，他顿时就有了想转逃跑的冲动。他的呼都快停止了，脸上血慢慢褪去，睛眨了两，后退一步。

他的手机忽然振动了一，经理提醒他老板要到了。他像兔一样上蹦起来，又站直了，嘴唇紧紧地抿着，摆手表示不和前台小说了，到门边等候。

过了好一会儿，他不自觉地念：“晏……尧。”

童若磕磕绊绊地背了不少公司的资料，方便到时候被问起来，可以尽量得好听一些。

“那要不要先跟我演练一遍？”前台小笑着说，“来，先跟我问个好试试。”

希望老板不要介意……毕竟天气这么，脸红一也是正常的事……童若胡思乱想着，又开始在心里过台词，待到西装革履的男人在几个人的簇拥来了，他看也不看就迎过去，还低着，一脑地把准备好的接待词背来。

中间一不小心还卡壳了一，大脑都空白了。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童若愣了两秒，随后缓慢地抬起，映帘的是一张熟悉无比的脸，与记忆中相比成熟了许多，轮廓俊朗分明，神沉静。

前台小调侃他：“接待个老板，你怎么跟准备相亲一样？”

童若坐在公司一楼大厅等，对着玻璃摆自己的脸，表很沮丧，还要加油挤个笑脸来。

经理站在老板背后给他使，他也浑然不觉。

他脸上的度还没完全消退――这么多年来，这个病半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