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一边吃着孜然羊肉喝着米酒，一边和秦小哥聊菜。

拿，皇叔忽然说：“陛从小就不吃羊肉。”

秦小哥将条案上狼藉的杯盘收起退。

秦小哥很兴趣：“小人自小飘零四海为家，见识过不少地方的风味，却从来没听说过这红如火的辣椒。不知女使故乡在哪里？”

他一直跪坐一旁朕没注意，此刻站起来才发现，他的左边膝盖僵直变形，走路有些跛。

朕安他说：“那场仗不是多亏了你的胡辣汤么！三百六十行，行行状元，只要在军中效力，都是报效国家！”

朕大概是真的喝多了。

秦小哥立刻给朕再上了一盘孜然羊肉，朕打包一半，留了一半。

皇叔若能真的变两个就好了。

朕不由咋：“西北当真如此苦寒？”

朕告诉小哥朕的家乡有一种椒，比胡椒更辣，因此叫辣椒，鲜红似火十分漂亮，吃起来也像火焰在尖燃烧。

朕有晕。

朕不该嘲笑古人未经蒸馏的米酒度数太低。

秦小哥说：“百年难遇的严寒大雪，党项人也遭了灾。郡王殿的手就是那时长了冻疮，之后每年冬天都会复发。”

朕竖起一手指摆了摆：“殿少时与陛亲善，但毕竟两地相隔多年，人是会变的。陛现在的喜好味，恐怕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不然陛怎么会派我来全权负责采办呢？就是因为我和陛味奇一致，我觉得好吃的陛一定也吃，我就是陛肚里的蛔虫！我敢打包票，陛一定会对这羊肉不释。”

冻疮朕小时候也长过，那滋味真是，又又疼红溃烂，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

朕一边惆怅地怀念故乡一边吃着肉喝着酒，一不小心就喝得有多，整一坛都倒空了。

小哥倒是个豁达人，并不避讳：“这是大前年那场雪地之战受伤后冻坏的，回来就弯不了了。那是小人第一次上战场，还未来得及建功立业报效国家呢！”

朕岂会被这小小的问题难住？

皇叔正好也转过来看朕。

把辣椒晒磨成细粉，和孜然一起撒在羊肉上，更能增益其味，特别香。

看在朕孤苦伶仃有家不能回这么凄惨的份上，老天也该把皇叔给朕弥补一啊！

朕又喝了一碗酒，借着酒碗遮挡悄悄窥伺皇叔。

说起这个朕甚是惆怅：“抬见日，不见长安。天涯海角不足以形容其远，有生之年恐怕都回不去了。”

一个继续陇西王，一个让朕带回去私藏。

朕伸手想去捞一个，两个却又合成一个。

难怪这么年轻却在军中当伙夫。

这酒后劲还大，而且上。

朕看前的皇叔，竟然变幻了两个。

秦小哥乐呵呵地说：“也是！幸亏我还会烧饭，才能继续留着军中。那些伤残又无一技之长的，便只能领了抚恤回乡了。光是大雪中冻伤致残的，就有五百多人呢！更别提那些没活来的！”

秦小哥发觉朕在看他的左膝。

朕对着皇叔痴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