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钦正要开，长庚却抢在他准备说的话截了胡。

众人踏破门槛的方家嫡女在他里什么都不是，一开始有人惦记上雁王空悬的正妃位，削尖了脑袋将门路走到后，谁知后来皇上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因为这事连皇

方钦被他哽得不行不行。

想倒手给雁王送礼的，天送过去，第二天印着灵枢院特制防伪的烽火票就会送上门，他不好财，也不好，也有人送过人，隔日就退回来，实在退不了，便往雁王府一丢让他们打扫院落――雁王府空壳一个，自建成，雁王就没回去过过一次夜。

长庚：“但诚如方大人所言，此毕竟非正当渠所得，真假尚且存疑，故而臣弟未曾立刻上报，本想今日奏请皇上，请皇上许臣江北查看民况，以便安顿，顺路也可以实此事是否属实，只是江大人一时急嘴快，居然就这么说来了。”

此言一，雁王的弦外之意让在场众人当场起了一鸡疙瘩，方钦脑袋都大了――雁亲王又要南！

长庚也不抬地听着，听到这句，便轻笑了一：“方大人这话我没听明白，您是说了然大师分不清什么叫‘疫’，什么叫‘症’呢？还是说那和尚胆大包天，构陷一方重臣？再或者是本王没事找事，随便伪造了个什么证据，打算排除异己呢？”

方家一度想向雁王示好，每次都被他不轻不重地挡回来。

方钦忙后退一步：“皇上明鉴，臣万万不敢。”

长庚从怀中摸一封东西，并不是顾昀天晚上见过的那封信件，而是一把古旧的、不知攒了多久的纸条，指肚宽，又经过拼接后给重新黏在了一起，每一张纸条上都是一串不知所云的墨迹，然而并排与旁边的字条拼在一起，却能在繁复的花纹看一篇完整的字，连在一起便是：“江北疫严重，死者遍野，驿站路封，往朝廷早作打算。”

隆安皇帝是认得了然字迹的。

江充忙十分有力劲儿地磕：“皇上恕罪。”

“法不责众”在雁王这里是没有意义的，上回从南往北，走一路杀一路的壮举还历历在目，他好像一也不怕朝中没人活，一也不在乎树敌万千，说杀就杀，不群不党，谁的面都不给――反正他是皇上的亲弟弟，只要不谋反，没人动得了他。

李丰方才一皱眉，长庚便从善如地拱拱手：“我少不更事，心直快，方大人别往心里去――了然大师每月初一十五焚香祈福，会手绘一张平安符封锦中托驿站寄给臣，许臣些国运昌隆、皇兄康健之类的祈愿，平安符封之后是不便随意拆开的，皇兄也知，然而近日臣收到的几封平安符却有被拆开后重新装回去的痕迹，也不知是谁见不得臣弟这一小小私愿……”

了然大师说得那么严重，江北湿，夏日难捱，民又弱多病，想来个别几个发症也并不稀奇，不一定就真是疫。皇上想，倘若真有人有一手遮天的能耐，为何别人都拦得住，偏偏拦不住了然大师送信回京呢？”

长庚：“一行字分成四片纸，打乱顺序寄过来，以梵文及图腾纹理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