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真太大了，朝廷又穷得叮当响，真的很容易顾此失彼。

“我至于吗？”顾昀顿了顿，又盖弥彰地自问自答，“别以你那鸡蒜的老妈心度我能容百蛟

沈易应声抬起千里，回看了一：“在。”

第68章毒伤

“唔……要是不行，派人去一趟西域，楼兰这个盟友当时总算没来得及撕破脸，只要没到众叛亲离的地步，试试能不能来走私的。”顾昀说着，漫不经心地端起小小的茶杯，三手指着，找“谭将军”碰了个杯，“兄弟，雁王殿不酒，让咱俩凑合，我不了他，你也凑合吧。”

雁亲王李旻重整京畿防务，总领六，开始了他拆东墙补西墙的“栋梁”生涯。

沈易怒：“嫌我瘸你自己看，一次一次地支使我，得别人还得以为我跟王爷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呢。”

长庚一语成谶——十天以后，西洋军放弃京城，调转方向，再次自江南登陆，势如破竹，两天一夜便已经冲临安城中，世代富贵的鱼米之地沦落，各大世家惊惶失措，一分早已经收拾细望风而逃，一分负隅顽抗，不敌，被俘后自尽殉节。

偌大一个朝廷，一场仗来，要钱没钱，要能源没有能源，也真是奇了。

以茶代酒，祭酒为安。

顾昀端坐背，问：“还在吗？”

“没想法，只能休战。”顾昀伸手转了转杯，“洋人其实比我们损耗大，不止是围困京城的陆两军，他们还给边境十八和西域诸国供应的火机钢甲，打到现在无功而返，也不是什么长脸的事，未必比我们耐拖。”

顾昀早准备好了满嘴的借：“你让人钉一钢板试试看还能不能回，废话恁多。”

顾昀没有回，只对沈易说：“都走多老远了？千里也该看不清了，你少瞎说。”

顾昀撑着爬起来，匆匆和阔别多年的老师打了个照面，没来得及深叙，在城外一杯浊酒送别南征军，目送着发丝花白的老将军上而去。

，恐怕再这么打去，咱们真要难以为继，李丰托我来问问你有什么想法。”

长庚默默地像那把无主的割风刃敬了杯茶，一饮而尽，又将谭鸿飞那杯洒在地上。

顾昀离京那日景明天清，是个难得的十里艳阳天，隆安皇帝率文武百官相送，送到了城关，一路目送兵潇潇远去，方才散了，只剩一个雁王殿没有走。

隔日，安定侯与沈易一同远赴西北。

“西洋军撤回海上，不会善罢甘休，”长庚，“付这么大代价徒劳无功，西洋教皇回去也交代不过去，他们只好背一战——他们现在回东瀛岛休整，倘若兵取江南，自南往北与朝廷对峙，我们就会很被动。”

李丰重新启用钟蝉老将军，重新披挂上阵，带着姚镇等人和手七拼八凑而成的残兵赶赴前线。

他只登上坍塌的城门上硕果仅存的一座瞭望塔，一动不动地望着玄铁将军的背影，大有要站到地老天荒的意思。

沈易冷笑一声，懒得拆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