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微微讶异，但还是听话地低了，只是随着顾白的靠近，他有一僵。

顾山的话继续着：“只是为什么说是顾书白呢？小哥哥不是叫车书白吗？”

毕竟他自己记得，是因为顾山是他穿越以来接到的第一个人，而且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是成年人的意识，所以也把顾山当成了自己难得的温。但顾山那时候不过几岁，这十几年过去，居然也没有忘记。

顾白一愣。

顾白轻咳一声：“……小山。”

不行，绝不能失去兄长的尊严！

而说得越多，他们也越发亲近起来，那十五年的隔阂，就仿佛从没存在过一样。

顾山若：“那……叫‘哥哥’怎么样？”然后他凑过去，低声唤，“一直都忘了说……哥哥，好久不见。”

幸亏哥哥我只二次元不三次元啊，不然绝要被勾引好吗！

顾白不以为意，就把玉佩给顾山挂在脖颈上：“送给你的，就是你的，小山。”他难得说了长句，只是因为太久没说了，而显得有不自在，“我很兴你来了。”

顾白略有心虚。

顾山慢慢地放松，看着顾白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后牵起顾白的手。

这简直是犯规好吗，哪有在人家耳边这么叫的啊，完全是惹人犯罪！

他心里有动。

顾白也跟着松了气。

然后……等等，不对啊！他跟小顾山多年不见刚刚重逢，怎么就熟得跟从来没分开似的？而且这话题好像全都被小顾山纵着，他好像完全被牵着鼻走？

顾山的笑容更温柔了：“我当然记得，小哥哥是对我最好的人，也是唯一没骗过我的人。”

顾白想要笑一笑，但是冰块脸很久的他连扯起嘴角都不到：“你还，记得？”

顾白正：“你可以，不叫我，‘小’哥哥。”

他的声音很轻，“小哥哥没有骗我，真好。”

两个人这些年其实都没有

顾山拉住他，从容地走到旁边：“小时候，是小哥哥这样牵着我，现在，轮到我牵着小哥哥了。”

之后说话的节奏依然掌握在顾山手中，而顾白也一次没有去苦苦修炼，而是整整一个午，都耗费在和顾山的聊天上。

顾白更心虚了：“当时我年纪不大，门用化名方便，就改为母姓。”理由虽然不是这样，但他死去的便宜娘的确也是姓“顾”就对了，现在拿来糊小盆友，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顾山果然松了气：“我就说小哥哥不是故意瞒着我的。”

顾山微微笑：“嗯？”

心里快速OS过后，顾白死鱼看过去：“嗯，好久不见。”

虽然在心里顾白对顾山没有太多防备，可顾山也许是知自己的份，就渐渐地在聊天中，将一些事慢慢地说了来。同时，顾白也把自己多年的经历，说给了顾山听。

顾白面脸了，然后挥手让秦旭伯退，等他影消失了，才把玉佩接过来。

青年顾山依然微微地笑着。

顾白的耳红了。

顾白却走过去：“低。”

顾山和顾白对视三秒，终于“哧”地笑声来：“哥哥好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