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微愣。

八年来，他都快忘记了轻松快乐是什么滋味，而现在，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慢慢步正轨。

慕景时开车过来时，看到她乖乖巧巧地站在路旁等他，就像原来她也总是温顺地在路旁等他给她买东西一样，他的心不禁更加舒畅起来。

“嗯。”

“我的睛……还有可能治好吗？”

“我既然学了科成了医生，就会尽全力医治你，别胡思乱想，我还等着你给我弹曲作为报答呢。”

“你已经长大了，该有自己的选择。”他幽深的眸看了她一就瞥开，“行啦，先吃饭吧。”

迟舒意无语，嘟囔：“谁不认帐啊！”

“不是，没有烟味啦，我就是……你外套上有一种很淡的烟草味，而且你的衣服兜里似乎还有烟和打火机，你是会烟了吧？”

一直低着的她听到他的歉猛然抬，“不是的，没有……”

“嗯？”

所以说，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不变，这就是她不熟悉的他。

迟舒意站在餐馆的路边，安静地等他，他的外套上有一淡淡的烟草香，本来她也没刻意去摸他的衣兜，只是怕衣服落拢了拢他的外套，手垂落的那一瞬碰到了某个东西，她的手在衣服里面隔着衣料摸了摸，是一盒烟还有一支打火机。

她没忍住轻笑声，语气带着嗔：“喂……你怎么还记得啊？”

虽然是八年前染上的烟，烟龄看起来不小，但他实际上也没多少，只是偶尔实在扛不住了才会用这

“在这里等，我去开车过来。”

他呆住，过了会儿才问：“车厢有烟味？要不开车窗……”说着就要去钮。

“嗯，记太好没办法，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

一顿饭吃完，开始见面的那种不太适应的觉早就退开了十万八千里，慕景时刚带她了餐厅就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自从前段时间联系上她后，他的绪就再也没有低落过，今天第一次见到她，特别地开心。

被他带上车，迟舒意问：“景时哥什么时候学会烟的啊？”

她不说话，只是无声地笑，像极了明朗的晴空，那双眸清澈如泉，如果能看见，只会比现在更加灵动。

“……”她收敛了一笑意，脸有红。

“抱歉，可能是我你了。”

……

迟舒意用筷在盘里拨来拨去，最终还是开，闷闷地唤他：“景时哥。”

“不要太早定论七七。”

她所有隐藏的心思，不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

迟舒意似乎是知他会有这种反应，笑了笑，不在意地说：“其实治不好也没事，我都习惯了，而且每年检查，医生都说就算手术成功率也不过百分之三十，万一失败，就确定会终失明了。”

“好。”她浅浅的笑，被他松开的手却微微蜷了，她刚刚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腕，竟然摸到他的手腕上有手链，形状似乎有熟悉。

“现在再补书面协议还来得及吗？”他调侃，“真怕某个人不认帐。”

他说的一都没错，她就是在怕，八年前意外和那个对她说“你可以的”的人失去了联系，她的勇气和冲劲儿也随着他的不见消失了，这八年来她一直安于现状，却也是不思取。